錦衣衛指揮使司正廳之中,李牧已經坐於首位之上,耐心的等待著其他人進來。
之所以剛才在衙門口,沒有與這些錦衣衛同僚們互相寒暄,不是李牧忘了,而是他有意為之。
這官場既有新官上任三把火,也有下屬給上官的下馬威,當然也有新任上官給下屬的虎威。
而今天李牧就打算讓這些錦衣衛同僚,看看他的虎威。
為此,李牧不介意殺上那麼一兩個,為他徹底執掌錦衣衛大權鋪平道路。
畢竟時間不多了,離八月還有四個月的時間。
李牧不可能以溫柔的手段來掌管錦衣衛,再說溫柔根本就不符合錦衣衛的特質,整個錦衣衛上下都彌漫著血腥殘暴的味道。
在這裏唯有強者才能夠存活下去,心慈手軟者隻有死亡。
剛剛的門前無視,為的就是引起同僚們的不滿,好找借口收拾一兩個不長眼的家夥。
看到在魏忠賢帶領下魚貫而入的錦衣衛眾官員,李牧淡淡的說道:“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就入座吧。”
隨著話音剛落,走進正廳的錦衣衛一眾官員們,看到坐在首位上的李牧,都愣住了,平常的時候,這個位置確實是屬於指揮使的。
不過當魏忠賢到了錦衣衛指揮使司,而首位隻能九千歲才能坐,指揮使則坐在下手的位置聽候差遣。
今天見到李牧竟然先一步坐在了首位,人群中不免有些想要邀功的家夥,上前一步怪言怪語道:“指揮使,難道不知道九千歲到了嗎?”
剛剛得到提點的田爾耕則沒有說話,而是站在一旁想看看新上任的指揮使,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讓九千歲再三叮囑與他。
聽到有人反對他坐在首位上,李牧嘴角一翹,沒有去理會那個配合者,而是看向了魏忠賢平淡的詢問道。
“怎麼魏廠公你要坐我這裏?要不要我現在將位子讓給你?”
“豈敢,豈敢。”魏忠賢聽到李牧的話,心中一突突,瞪了一眼那個替他出頭的錦衣衛官員,眼珠子看到身邊有一個椅子。
趕緊坐了上去,對李牧恭維的說道:“雜家來這裏隻有宣讀聖旨的職責,坐這裏就好,坐這裏就好,哪敢與指揮使大人掙座位。”
說完,魏忠賢就再一次拿出了冊封的聖旨,以證明李牧執掌錦衣衛的名正言順。
看到魏忠賢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李牧也不好在說些什麼了,便對站著的其他人吩咐道。
“既然魏公公都找到了位置,你們也各自找自己的位置吧。”
如果說,剛才還有心想要攀上九千歲的大腿,那麼經過剛才短短的幾句話,還看不清形勢的話。
他們這些執掌錦衣衛多年的老油子,就白當官多年了。
很明顯,這位新任的年輕錦衣衛指揮使大人,力壓九千歲一頭,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雖說魏忠賢表示了他的來意,他們這些人也不敢真的不在乎,一股腦的坐在上手位置去。
隻能坐在魏忠賢的下手位置。
難得是,魏忠賢偏偏選了一個處於末手的椅子坐下,弄得他們在李牧的吩咐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不知道該落座於何處,隻得站在場間看著坐下的兩位上官,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