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要禪位的,並不是某位皇室宗親,也不是在世的王爺。”
魏忠賢說完,笑眯著眼睛看著座下的四位內閣大臣,宛若心中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一般。
他的心中也明白,一旦將禪位詔書中皇上禪位的欽點之人說出來,定會讓這四位內閣大臣吃驚不已。
甚至有可能還會出言反對。
畢竟這封禪位詔書並不是皇上的意思,禪位的繼位之人更不要說了。
不是皇室宗親,也不是王爺。
這著實讓四位內閣大臣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
在他們的腦海中,對於皇上如此年輕就要禪位,雖然心裏不是很理解。
但是禪位的繼位之人,這四位內閣大臣一直是認為要從皇室宗親中,也或者某位活著的王爺中挑選的。
大明朝,可是朱家的江山。
不從朱家的皇室宗親中挑選,那要從哪裏挑選。
懷著疑問,略微年輕的內閣大臣開口說道:“魏公,老臣雖然不理解皇上為什麼如此年輕就起了禪位的心思,但是有一點,老臣很是不解,禪位之人,不是從某位在世的王爺,也不是皇室宗親中挑選,那會是誰?”
花白頭發的內閣大臣也是疑問道:“魏公,按道理來說,皇上如此年輕不應該起禪位之心啊。”
兩鬢白發的內閣大臣,想了一下,說道:“魏公,可是皇上厭倦了宮中生活,起了出宮之心?”
這個想法,倒是有些可以理解。
大明朝的皇帝是中原封建王朝史上,最奇特,也是最特別的一個朝代。
在這個朝代,皇帝很憋屈,也很任性。
有的從登基到駕崩,從來沒有上過一天朝,一直迷戀煉丹修道之術。
有的,喜好打鐵。
如朱由校,喜歡一生癡迷木匠。
而有的,本可後宮佳麗三千人,身邊妃子如雲,卻獨愛一個女人,兩人廝守一生。
可以說,明朝的皇帝,大多數都不像是一個皇帝。
是以當今皇上想要禪位,倒不是不可以理解,隻是有些匪夷所思而已。
......
年老的內閣大臣點了點頭,很是認同身邊兩鬢白發的內閣大臣的說法。
隻不過,這位年老的內閣大臣覺得現在最要緊的,並不是皇上為什麼禪位的問題。
畢竟這位皇上,從來沒有打理過朝政。
禪位與不禪位,對於朝廷來說,與江山社稷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誰是下一個皇位的繼任者。
這可是會引起大明朝上下動蕩的。
這位年老的內閣大臣突然一陣清明,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什麼,隻是按耐住心中的想法,有些渾濁的眼睛看向魏忠賢。
而魏忠賢將手放在太師椅的扶手上,輕拍了一下,說道:“至於皇上為什麼如此年輕就起了禪位的念想,老夫不是太清楚。”
“不過,老夫可以肯定的是,皇上在言語間,很是厭倦了皇宮內的生活,厭倦了皇帝的身份......。”
停頓了一下,魏忠賢看著眼前的四位內閣大臣。
“所以,皇上打算將皇位禪位與懿安太後,也就是皇上的母後。”
......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