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嗎?”
李牧眉頭顯露疑惑,牧場的蠻漢軍士被他殺了,擋不住人的籬笆也被他砍了,這些女人應該離開才是,為什麼還不離開?
“小女子名為香兒,見過這位俠士。”
這個走出籬笆的女人,來到李牧的近前,沒有說其他的,先是一施禮,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彬彬有禮,一看就是出生在大戶人家。
可是在這個曆史階段,再是出生在漢家的大戶人家,再是如何彬彬有禮,也抵不過異族胡人的鐵騎。
手中的橫刀才是這個時期的生存的本錢。
......
“香兒,可有事情?你們可以離開了,周圍的異族軍士全部都被我殺了,想來,短時間內,不會有胡人的軍士過來的。”
李牧隨意的說道,也在重現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香兒聞言,沒有在意赤果的身體暴露在一個男人的眼前,平述道:“這位俠士,香兒很感謝您救了我們這些女子。”
“隻是,我們是擺脫不了這些異族胡人的。”
擺脫不了這些異族胡人?
李牧疑惑的問道:“這是為何?”
“我們這些女人,都是沒有親人的人了,即使有幸逃出去,也沒有可以投奔的親戚,最後還是會淪為這些異族胡人的奴隸,與糧食。”
香兒猶豫了一下,將雙腿分開,指著自己的私密處的左腿側,哀傷的說道:“我們這些人被抓到後,異族胡人會在我們這裏烙上一個印戳。”
“隻要有這個印戳在,不管我們跑到哪裏去,隻要遇到異族的胡人,就會被抓住,然後被殺死......。”
這時,那些不敢邁出籬笆一步的女人們,也許感覺到了香兒在說什麼,開始慢慢的抽泣起來。
李牧聽到這些哭聲,看了一眼籬笆內的那群赤果的女人,互相擁抱的脆弱,再看看眼前向他展示印戳的香兒。
在這些哭泣聲中,香兒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城池。
“在不遠處,還有一個異族胡人攻占的城池在,裏麵住著大量的胡人軍士,隻要我們這裏任何異動,偷跑的行為,那個城池裏的異族胡人軍士,就會發現我們這些逃跑的奴隸。”
“隻要發現有逃跑的奴隸,城裏的異族胡人的鐵騎便會出城,抓捕我們這些逃跑的奴隸。”
“雙腳是跑不過戰馬的。”
“剛才俠士砍殺這裏的胡人軍士,城裏的那些異族胡人應該有所察覺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派其他的軍士來這裏查看。”
“到那時,我們這些女人依然逃不過被殺的命運,甚至更加淒慘。”
香兒的話,讓李牧看向不遠處的城池,清晰可見的輪廓,不是一座太大的城池,隻是一座小城,以他在走私位麵裏積累的經驗看,眼前這座城池能夠住上幾萬人,已經是極限了。
看到這座城,再看看香兒,還有那些麵對命運哭泣的赤果的女人。
......
良久。
“唉。”
李牧一聲歎息,說道:“看來我是攤上事了。”
話音落下,便從‘獨立私人空間’內取出一個木製錦盒,然後木製錦盒放在一旁的案板上。
在香兒,還有那些籬笆內的赤果女人們的驚愕中,李牧將木製錦盒打開,從裏麵拿出還沒有連在一起的戰戟。
將分開的戟杆連在一起,擰緊,扣上保險。
在這個過程中,李牧對呆愣的香兒說道:“香兒,如果信我,你們就在這裏等我。”
“俠士這是要?”
香兒看到李牧手中拚接起來的戰戟,投來疑惑的眼神。
隻不過,李牧已經找到了兩匹戰馬,向著不遠處的那座城池而去。
......
香兒望著馬背上遠去的身影,多了幾分期望。
“香兒姐姐,我們怎麼辦。”
見李牧走了,一個赤果的女人壯著膽子來到香兒的跟前。
“我們隻能等。”
說完,香兒看著身邊的這個姐妹,接著又回頭看了看同樣投來詢問眼神的人群,這些在戰亂中已經失去了依靠的女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