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呂梁沉默了半天,說道:“老大,估計你不知道,在北山長的比我囂張的人滿地都是……”
\t瘋狂了一宿,我、譚浩、吳岩三人捂著生疼的腦袋打了輛的士就向學校狂奔。
\t一路上譚浩還在那罵道:“他媽的,呂梁這家夥是不是在酒裏摻白開水了?怎麼喝起來跟農夫三拳似的,看他臉上那表情明擺著就是‘有點甜’啊!”
\t我笑罵道:“得了吧你,就你那三腳貓的小酒量還跟人家比。昨天晚上後開的那四瓶五糧液我都檢查過的……”
\t原因是這樣的,昨天我們幾個越喝越開心,越聊越來勁,那老板一口情況不妙,按照這個喝法非得把他酒吧的啤酒喝光不可。
\t所以立刻叫幾個小姑娘下樓去買了四瓶五糧液,這白酒摻和著啤酒不一會兒譚浩就喝趴哪兒了。
\t吳岩到無所謂,有妹妹陪著。所以就由我跟呂梁單挑,昨天一晚上究竟喝了多少酒,連我自己也不清楚了。
\t貌似最後的時候呂梁又叫了兩瓶紅酒來著,反正不記得了。
\t我喜歡喝酒,更喜歡喝酒豪爽的人,我選小弟的第一標準就是酒量,有了酒量別的不說,隻要你能喝下五斤白酒,我就不信你不敢拿刀砍人…
\t扯開酒不談,我正擔心著學校的爛攤子呢,想著想著車就已經到站了,我們三人下車。
\t那保安跟昨天好像換了個人似的,仍然威風凜凜地站在學校門口,當自己是尊門神,保護著我們這群弱勢學生。
\t回班的時候,我看到走廊上那被子彈打碎的地麵,已經被新磚砌好了。
\t“這十九中還真不簡單,辦起事來幹淨利索。”這是我從心裏給這所學校下的定義。
\t回到班級,更離譜的是竟然沒人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教室氣氛仍然活躍,有聊電影的,有聊化妝的,還有幾個“四眼仔”正圍坐一起討論昨天下午那堂數學課的題目怎麼做。
\t“強子,昨天的事情你知道不?”我走到高強身邊。
\t高強這小子正在看著一本雜誌,內容好像是說現代女性的。他抬起頭,合上雜誌皺眉說道:“昨天?昨天什麼事?”
\t這小子看到我的帽子,問道:“大熱天的戴個帽子,你不熱啊?”
\t我徹底無語了,昨天可是有不少學生看到他被呂梁他們追上樓的啊,在學校裏怎麼可能沒有風聲?
\t難道是校長親自走到那些學生麵前說道:“那些是幻覺,不要相信……”
\t沒等我回話,高強說道:“天哥,你知道不,有個攝影組要到咱們學校來取景,昨天已經來人了,還試拍了幾個鏡頭呢。”
\t“攝影組??”我更迷惑了。
\t高強興奮地說道:“媽的,好像他們要拍的電影叫什麼“痞徒”,操,聽別人說,昨天追著那幾個小子跟真事似的!”
\t無奈,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奈感出現在我的身上。這究竟是誰出的餿主意?
\t有黑社會尋仇就隨便找個借口說是攝影組要來拍電影……?話說回來,想到這個主意的人,我還真是要佩服他。
\t既然沒有了心中顧慮,心情頓時轉好,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雙腿聳拉在桌上,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