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怎麼了?”劉福上前攙住從宮門走出的人。
劉桓歎了口氣:“唉,國主給老夫下了個套啊。”
“套?什麼套啊?”劉福好奇的問道,什麼套,連老爺都躲不掉。
“罷了,罷了,先回府吧。”劉桓擺擺手,說了也無濟於事。他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跟他開口。
劉桓沉著臉在書房裏徘徊走動,到底該怎麼開口呢?上次他對青燁說的話還曆曆在耳,連國主和青燁都沒有辦法說服他,自己該如何開口啊?歎了口氣,邁出書房,向湘園走去。
“公子,包紮好了。”小布收起藥箱,看了眼麵無表情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公子,大少爺還在外麵呢?”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倚在門口的身影,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啊,別別扭扭的。
“小布若是心疼了,可以勸他回去。”冷淡的說了句,他的那句話傷他至深,他不想虛偽的明明在意,卻要裝作不在意,所以他不會輕易的原諒他,輕易的談忘懷。
“公子。”小布嗔怪的看了眼他,她隻是想讓他們把誤會解釋清楚,瞧公子竟說些不在理的事。
“青燁,你怎麼在這兒?”劉桓皺眉看著這個兒子,他已經覺得他不對勁了,“爹。”青燁悶悶地應了一聲,答得不情不願。
劉桓也不再理他,轉身進了屋,卻赫然發現帶血的衣衫,“離秋受傷了?”
“還不是那蕭小姐仗勢欺人,當街把鞭揮向小孩子,公子是為了救那個孩子才挨了她一鞭的。”小布抓住機會,把肚子裏的委屈一股腦的倒出來。
劉桓沉思不語,蕭小姐,冥都裏能稱的上蕭小姐的就隻有蕭奇的女兒,蕭海夢了。這離秋,不惹還好,一惹就全是不好惹的人。
“好了,你們倆先退下吧。我找離秋有些事。”劉桓揮揮手退下兩人,一雙眼精明的看著那個一臉風淡雲輕的人。
劉青燁猶豫的離去,黑眸裏滿是擔憂,看爹的臉色也不太好,找他究竟所為何事。
“離秋,老夫救你已半月有餘,老夫待你如何?”威嚴的在主座上坐下,沉聲道。
“如親子。”淡淡的回答,心裏卻在不停的猜測他此次來的目的,絕對不會是簡單的問這些。
“好,好個如親子。”劉桓激動的說,起身親切的拉過他坐下,忽的有神色悲慟的看著他,“離秋,你可要救救我們一家老小啊。”
離秋莫名其妙的看著一臉傷心的老人,這又是唱的哪出啊,抽回自己的手,禮貌的問道:“劉大人,何出此言啊?若有什麼事是離秋力所能及的,離秋定不會推辭。”
“有離秋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這件事絕對是離秋能力範圍之內,”頓了頓,認真的看著他,“離秋,入朝為官吧。”
原來是這事,離秋笑了笑,看來南宮月是想通過他來網羅自己,就不知他會如何說,“這件事,恕離秋難以從命。”
“唉,”聽到他的拒絕,劉桓隻是歎了一口氣,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離秋,可與國主認識?”
“前兩天在街上偶然相識。”離秋鬆了鬆剛剛被他拉住的胳膊,扯到了傷口,還真是有點痛。
“國主讓老夫勸你入仕,報效朝廷,而老夫也立下了軍令狀,必定會勸服你,現在看來……唉,”又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離秋還是快走吧,免得禍及於你,這劉家,怕是要倒了。”
離秋安靜的坐在一旁看他一人在那裏自導自演,這就叫以退為進嗎?真是高手,不愧為掌管軍事的太尉,這種兵法用的真是活靈活現,“劉大人,您究竟為何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