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1 / 2)

紫妃看著駝背離開的背影,手抓著錦被,想起國主離開前的眼神,就讓她心底冒出一陣寒意,她不止一遍的想,她是不是哪裏露出了馬腳,讓他看出了端倪,每每想到,心裏就不住的顫抖,半晌,才放開手,“去鳳飛宮。”

鳳飛宮內,木棉一身鵝黃單衣,站在書桌前,手裏的狼毫筆揮灑自如,昏黃的燭光搖擺不定,木棉皺了皺眉,雯兒見狀,忙上前關了窗,再走到女子身邊時,笑著說道,“主子,這次畫的國主多了幾分柔和,少了幾分冷清。”

木棉偏過頭,看著身邊的女子,“誰說本宮畫的是國主?”“主子。”雯兒笑著不語,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木棉也不同她爭辯,看著畫上的人的眉,眼,唇,她畫的不是他,卻又明明是他。“主子為什麼這次的國主有了笑容,而不像以前冷著一張臉。”雯兒臉上閃著促狹的笑容。木棉臉上一紅,追打著她,“死丫頭,竟敢調侃本宮。”

“主子,奴婢知錯了。”雯兒邊說邊跑,一臉的明明就是,還要狡辯的神情。木棉的臉更紅了,索性不追了,在桌前坐下,盯著自己畫的人物像,嘴角微微一笑,應該是心情變了吧,記得前兩天收到哥哥的來信,“不爭,不搶,好好活著。”這是自己在進宮前答應過哥哥的。若不是哥哥再度提醒,她真的怕是要忘了。對他的愛戀仍然紮在心底。心仍然會為他痛,為他喜,隻是現在多了份佛性,不爭,不搶,好好活著,能看著他也好。

“國主駕到。”

聽到聲音的木棉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知道雯兒搖了搖她,才幡然醒來,起身迎駕,“國主福康。”木棉盈盈下拜,心底有點小小的欣喜,南宮月大步跨進屋內,在主座上坐下,冷冷的開口,“搜宮。”

“慢著。”木棉大喊一聲,不明所以的看向上座的人,“國主,這是為何?”

南宮月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紫妃今晚動了胎氣,險些龍胎不保,孤懷疑有人在宮裏做了不該做的事。”

木棉聞言,身形一顫,不該做的事?倔強的回視著他,“國主這是在懷疑臣妾嗎?”

南宮月上前,修長的手指撫過她倔強的小臉,滑到她光潔的下顎,緊緊撅住,雙眼直射著她,“你緊張些什麼?是聽到孤的孩子未死,失望了嗎?”

“國主無憑無據,何以在此冤枉臣妾。”木棉忍著痛意,同樣冷冷的回答。

南宮月卻是一笑,放開對她的束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孤是不是無憑無據,你一會兒就知道了。搜。”大手一揮,一隊侍衛有序的走進,四散開來。

木棉秀眉緊蹙,雙手有些顫抖,壓抑著自己內心的不安,默然的看著進進出出的侍衛,她知道這一搜,肯定會搜出什麼來,她現在隻能祈禱著後果不要太嚴重。

南宮月靜坐著,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自是把她的緊張收入眼底,嘲諷的一笑,片刻,有侍衛跑進來,呈上手裏的布娃娃,“屬下在奴婢房中發現了這個。”

聞言,雯兒忍不住大哭起來,“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奴婢是冤枉的,請國主明察。”

南宮月一怒,把東西狠狠摔到地上,“你現在還有何話說。”木棉拾起地上的娃娃,仔細的端詳著,手撫過那個娃娃,心下一愣,忽而抬頭,直視著他,“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啪。”南宮月厚實的大掌落在女子嬌小的臉上,木棉跌坐在地上,手裏的娃娃滾落至門邊,跨進門的女子撿起地上的娃娃,身子有些顫抖,不可思議的走到女子身前,“國母,臣妾一向敬重您,不與您爭搶,為何您竟如此容不下臣妾,容不下臣妾的孩子。”累潸然落下,南宮月上前安慰著。

木棉冷眼看著兩人情深意重的表演,心如針紮般疼痛,卻仍是冷靜的說道,“國主,臣妾想要與您單獨說句話。”

“一個罪婦,還妄想以臣妾自稱。”南宮月冷睨著她,看著她故作鎮定,滿臉的不屑,他的心裏很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他不說,他就是要讓紫妃演戲,自己好好利用這個機會,這就是身為帝王的心機。

木棉怔了怔,已經定罪了嗎?心仿若被撕裂,拚湊不全,她忽然覺得委屈,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要做這替死鬼,淚似是要噴薄而出,不停地在眼眶打轉,生生的忍下那淚,含笑的看著他,“與國主說完,木棉任由國主處置。”她同樣倔強的不以罪妾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