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國太子已帶了十萬大軍駐紮在新洲城,相信不會便會開戰,不知各位有何看法?”木夕沉著的說道,眼角瞟向一旁靜坐著的人,從他一進門就低頭思索,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國主有交代這次戰役讓他全權交給他負責,並且報告他的一舉一動,可他現在卻一個字都不說。
“我軍駐紮在汝南城的兵力也是十萬,再加上軍師研製的盔甲,他蒙國人不足為懼,定會大獲全勝。”羅副將激動的起身,頗有霸氣的說道,全然沒有那日的興師問罪的模樣。離秋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重新低下頭。似是他的慷慨激昂無法引起他的共鳴和興趣。
“是啊,是啊。”眾人忙不迭的附和著。羅副將見狀,更加驕傲的回到原位。
然而木夕卻神色未變,依舊冷然,“戰場拚殺,傷亡在所難免,王副將,不知療傷止血的草藥是否充足?”
“請將軍放心,絕對充足。”王副將恭敬的說道。
草藥?離秋猶如幡然醒悟般,彎了彎嘴角,他終於知道一直困擾著他的是什麼了。就是草藥。
木夕瞥見他的笑容,也淡淡一笑,“不知軍師有何意見?”
離秋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在座的人一眼,“一戰即勝。”
“哦。”木夕拖長了聲音,顯然是被勾起了興趣,“願聞高見。”
“高見不敢當,隻是用陣法,就用,輪回陣。”離秋平淡無波的聲音激起了羅副將的反對,“末將反對,軍師可知這輪回陣是讓上戰場的將士白白送命。”
“是不是白白送命,是要看破陣者的能力的。”離秋淡淡的說著,藍眸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比有表情更讓人畏懼。
“這蒙紹誌從小熟讀兵法,對陣法更是精通。這是世人皆知的事,軍師不會不知吧?軍師又如何去判定他蒙紹誌的能力呢?”木夕問道,不想剛才連自己都被他的氣勢震到。
全場沉默,所有目光都投向那個白色的身影,離秋坐回位置上,毫不在意的接受著眾人目光的洗禮,“破陣的關鍵在於死口,找到死口,我軍死,找不到死口,敵人死。然而我會設置一個與死口相對的活口,用來迷惑敵人。”
“軍師有何把握?”木夕沉思著,這個想法太過大膽,也太過危險,也難為了他,畢竟從未有過實戰經驗,異想天開,紙上談兵總是難免的。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關鍵。”離秋淡然的看了他一眼,隻一眼便明白他心中所想,心裏一陣冷笑,他也如所有人一樣看不起自己,“我的把握就是,我就是那個活口。”
“絕對不可。”木夕馬上否決,他怎麼可以以身犯險,戰場是男人的天下,他一個女子出現,本就不該,更何況他還要做本該男子去做的事情。
“有何不可?”離秋斜眼睨著他,心裏滿是不屑,是他的大男子主義在作祟。
木夕竟噎住,不知該如何說,隻能定定的看著他,用眼神表明自己的想法。
“軍師,這實在太過危險,戰場可不是個可以逞匹夫之勇的地方。”羅副將忍不住勸道,他想要衝上前線,勇氣實在可嘉,可看他一個弱不禁風的模樣,他實在替他捏了一把汗,能不能擔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