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秋終於動了一下,卻隻不過是抬起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關我什麼事?”她現在在思考很重要的事,為什麼她偏要這麼沒眼色。
笑容徹底噎住,不是因為她狠厲的眼神,而是因為她的話,看看現在宮裏到處都是喜氣洋洋,雖說國主的妃子並不多,但是就那幾個已經忙的熱火朝天的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吸引國主的注意。哪裏像她們愛園,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而她的主子居然還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吐出一句“關她什麼事”。但是最讓她鬱悶的事,她居然說不出一個理由來說服她,這件事和她有關。畢竟她的主子不需要做任何事,國主就已經被她吸引的移不開目光了。
不禁有些悶悶的站在不遠處。
離秋則依舊低著頭,繼續思考她的問題。驀的,腦中靈光一現,壽宴?大腦就這麼停在這兩個字上,壽宴應該會有很多人參加吧,如果真的會來很多人,那這壽宴就關她的事了,還是大事。
“離秋怎麼坐在這裏?”南宮月一進門就衝著樹下的女子走去,溫柔的扶起她,有別於對她的溫和,回過頭,眼神淩厲的掃過站在不遠處的人。
笑容被他一瞪,惶恐的低下頭。
離秋看了他一眼,不著痕跡的脫離他的懷抱,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才麵無表情的說道,“在屋裏關的久了,悶。”
南宮月溫柔的笑意,有些僵硬,上前擁住女子,漆黑的眸子裏有著滿滿的歉意,他也不想這麼關著她,可是她的身份是在特殊,尤其是她的藍眸更是獨一無二,更何況現在風聲還未過,她實在不方便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眾人麵前。“原來離秋是在責怪我不讓你出這園子。”
離秋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
她很清楚他心裏的關心和顧慮,越是如此,就越激起了她想要出去的欲望。
“離秋現在身體還未康複,還是呆在園子裏好生的修養,等到身體好些了,我就帶你出去好不好?”南宮月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子,安慰道。
離秋越聽這話越覺得不對勁,小心的問道,“那明天晚上你的壽宴?”
南宮月冷漠的眼神落在一旁的笑容身上,他曾下令這件事對她保密,所以愛園周圍還是如往常一樣,沒想到這個奴婢居然違抗他的命令,把這件事告訴了她,“離秋好生休息著,若真想替我慶祝壽辰,等宴會結束後,我再過來好不好。”
離秋的心瞬間跌落穀底,他做的還真夠絕的,真是徹徹底底的斷絕了她和外界的所有聯係。冷漠的掙脫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幽藍的眸子像黑夜裏正在醞釀一場暴風雨的海麵,深邃的讓人心悸,清冷的聲音出自她的唇齒間,“隨便。”
“嘭”的一聲,把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君主,關在了她的門外。絲毫不顧忌他的身份,也不擔心他會因此而遷怒於她。
依然是軟禁,依然是清冷的院子,可是唯一不同的是,離秋沒有再坐在那些紅如火的楓葉下,而是靜靜的站在窗前,藍眸無焦距的看向湛藍的天空,藍色與藍色交彙,是無限的深邃和廣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