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青年帶著陳啟,來到一座獨立懸浮的島嶼上,這裏跟其他地方相隔很遠,顯得很偏僻。
陳啟愈發的小心了,看著紅毛冷酷的樣子,不由得撇了撇嘴,笑問道:“這位道友,這裏該不會是你安排給我的住所吧,也太偏僻了,你們火蓮穀的住所難道如此緊張?”
兩人之間,氣氛徒然間變得微妙起來,空氣中流轉著一股肅殺的氣息。
到了這裏,紅毛沒有任何掩飾,直接轉過頭,冷笑著看向陳啟:“沒錯,這裏就是給你安排的住所,你下半輩子就在這裏過了。”
他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審判者麵對著再尋常不過的螻蟻,眼中沒有任何同情的色彩。
“也不知道你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能夠認識到聖女!”
“不過,她豈是你這種來自小旮旯的人可以碰的?”
紅毛嘴角彎起一個弧度,笑得愈發邪異了,靜靜地站在那裏,沒有任何動靜,似乎在跟自己的獵物愉快地玩耍。
“給我一個理由!”陳啟麵無表情,站在那裏沒有任何動靜,實則在強行壓製著心中的滔天怒火。
火蓮穀做的事情,已經大大地觸怒到他了,讓他心寒,若不是李琴還在這兒,他估計就要大鬧一場了。
同時,他也為李琴擔憂,在這個如此奸詐的環境下生存,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
“隻因你是蛤蟆,而聖女是聖潔的天鵝,你永遠也觸及不到。”紅毛繼續說著,話音一落,身上驟然湧起一股駭人的殺氣,背後浮現出一幅場景,是千軍萬馬在激戰,屍體成堆,流血漂櫓。
這種情景,道心不穩的人一看到,很容易迷失心智,在短時間內失神。
紅毛的狀態變得太快了,由原先一個冷酷的青年,眨眼變成一個渾身都是殺氣的殺神。
陳啟撇了一眼他背後的場景,嘴角彎起一抹弧度,都是不屑的笑容。這種把戲,拿去糊弄糊弄尋常的修煉者或許還有效,但對他而言,就真的隻是一個小把戲了,沒有能夠動搖他道心的可能性。
“嗯?”
紅毛皺著眉頭,有些驚訝,畢竟這一招百試不爽,許多人都在這一招下吃了大虧,進而被他瘋狂壓製,從而含恨落敗。
但他也並沒有太過在意,看到陳啟身上泛著微弱的光芒,還以為他身上有著什麼秘寶,可以守護他的心神不受侵犯。
“你們火蓮穀的人,太過無恥了,人前笑嗬嗬,人後就給你一刀,這就是你們聖地的作風?”
“這一切都是為了聖女的未來,無論用任何手段,都是說得過去了。”紅毛說到這裏,眼中的神彩變了,如同一尊殺神,再也沒有一絲情感。
他取出一把鬼頭大刀,劃破虛空,朝著陳啟橫掃而來。
“給你一個痛快。”
陳啟無懼,他同時施展諸多神通,融合到自己的拳頭上,讓拳頭比無上的法寶還要堅硬!
“卡擦。”
鬼頭大刀砍在他的拳頭上,發出刺耳的碎裂聲,上麵當即就出現了一道豁口。然而陳啟的拳頭上,隻是出現一道淺淺的血痕,連傷勢都算不上。
紅毛看到這裏,臉上沒有了先前的輕視,取而代之的是鄭重的神色。他抽身後退,不可思議地看著陳啟,以單純的肉身硬抗他的法寶,這多麼驚人,說出去有一大堆人不會相信。
“是你們招惹我在先,今日就大鬧你們紅蓮穀,讓那些做出這個愚蠢主意的人,都滾出來道歉!”陳啟戰意凜然,衣袍掠掠翻滾,黑發飄揚,眸子中有金光閃爍,渾身發光,將他渲染成一尊神靈。
紅發青年愈發忌憚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取出了自己最為貴重的一件法寶。
這是一尊石器,做工很粗糙,形狀是一個官印,但是上麵沒有任何文字。
然而陳啟看了一眼,卻是沒有任何輕視,臉色變得很鄭重,這石印絕對不凡,樸實無華,然而內蘊的天地法則極端恐怖,一不小心就真的有可能被其活活震死。
“該結束了,山河印一出,震死一切敵。”
“這是五長老借給我用的聖器級法寶,未能無邊,你注定要死。不要再掙咋了,你不會再有機會的,束手就擒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痛苦。”
紅毛語氣森然地道,一副超然的態度,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審判者。
“話說得太早了,你這破爛東西,殺不死我!”陳啟很霸氣地說著,站在那裏不動,與之對峙。
“我說過了,我要大鬧紅蓮穀,讓那幾個做出這個決定的老家夥,出來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