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杜老爺設宴款待二人,望著桌上的山珍海味,雲凡頓時兩眼放光,使勁吞了吞口水。
那杜明將白長風引為上賓,兩人親密交談,雖然雲凡不知道白長風與杜明到底有何恩情,但從他的對白長風敬若天神的態度來看,或許不止救過他性命那麼簡單。
不過,這些對於餓的早已前胸貼後背的雲凡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夠盡情吃喝,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對於他這種在山中長大的孩子來說,禮儀跟“屁”似乎沒什麼兩樣。
在酒足飯飽之後,雲凡自然不去理會杜明和白長風如何敘舊,而是徑自在下人的引導下,走進自己房間,美美的洗個熱水澡,睡上一覺。
當晨曦第一縷陽光灑向人間,雲州整個被籠罩在金色之中,靜謐的府中,隻有幾個下人來回走動。雲凡盤膝坐在床邊,遵循白長風所授口訣,獨自修行。
而此時,忽然一名下人輕輕叩門,“雲少爺,老爺請您去用餐!”
雲凡緩緩睜開雙眼,應了一聲,畢竟他對於這府中的吃喝還是沒有抵抗力的。
走進廳堂,白長風換了一身紫色長衫,精神矍鑠,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而杜明坐在他旁邊,倒像是白長風才是這府中主人似的。
這早餐雖然簡單,但也是雲凡此生第一次吃到這樣的美味。然而就在他們用餐之時,忽然一名下人麵色稍白,匆匆跑了進來。
“老爺,不好了!”
“什麼事這麼慌張?”杜明道。
那人道:“外麵有兩個詭異的怪人,一個身穿白衣,一個身穿黑衣,站在院子裏,讓老爺交人。”說著,眼光不由向白長風和雲凡瞧去。
白長風嗬嗬一笑,“陰魂不散,他們來的倒快啊!”
“恩公,這……”
白長風擺了擺手,“你不必擔心,白長風絕不會連累你的!”
誰知,杜明聽了忽然臉上一變,“恩公說哪裏話,杜府上下幾十口都是恩公所救,在下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不管來者何人,在下絕不容許他傷害恩公半分。”
白長風微微一笑,“他們要傷我隻怕還沒有這個本事。”說完,身子一閃,人已經出現在院子中間,冷冷看著“黑白郎君”。
“白長風,今日可是不會讓你輕易逃脫了。”白麵郎君陰森森的說道。
白長風麵無懼色,雙手負於背後,輕笑道:“白長風若要逃,恐怕你們還攔不住吧!”而這時,杜明衝了出來。
雲凡一見“黑白郎君”頓時怒火上湧,大吼一聲,“狗賊,拿命來。”
不過,未等雲凡衝到“黑白郎君”麵前,白長風已然攔住了他,厲聲喝道:“忘了 我跟你說的話嗎?”說著向杜明望了一眼,“帶他離開這裏。”
“恩公,你……”杜明麵露憂色。
白長風道:“放心,憑他們二人不足為慮!”
“哈哈……”隻聽白麵郎君陰測測笑了幾聲,“是嗎?我可沒說隻有我們兩人呢?”
話音剛落,白長風忽覺背後寒風襲來,那杜明雙掌齊發,重重打在他的背後。
白長風真氣暴漲,立時護住全身,杜明借勢伸手攬住雲凡,縱身躍到黑白郎君身後。萬萬沒想到,杜明竟然會偷襲自己,白長風強行壓製體內亂竄的真氣,道:“你何時投了魔域?”
那杜明道:“賢臣擇主而事,良禽擇木而棲,魔君天縱奇才,遲早會一統天下,恩公,你何不改投魔君麾下,或許可免除一死。”
白長風冷笑一聲,“哼,白長風豈是你等無恥之輩,來吧,讓白長風看看這些年你都跟魔君學了什麼!”
說著,手掌一翻,斷水劍青光大盛,將他四人盡數罩在光芒之中。
然而,那“黑白郎君”卻是身子微動,擋在杜明身前,沉聲道:“帶這小鬼走,這裏我們來應付!”
“是!”杜明躬身應了一聲,忌憚的看了白長風一眼,匆匆祭起法寶,飛馳而去。
白長風冷哼一聲,淩空虛拍,突然一道赤色氣刀從他掌心發出,大聲喝道:“留下吧!”
“黑白郎君”似是早已料到白長風會有此舉,隻見他二人齊聲大喝,手中哭喪棒紛紛擲出,在這道赤色氣刀前擋了一擋。不過,白長風真氣太過強盛,盡管這氣刀被“黑白郎君”卸去了大半力道,但打在杜明身上,仍是將他打的眼冒金星,五髒六腑如翻江倒海,險些從空中摔了下去。
“白麵郎君”收回哭喪棒,笑道:“久聞白大俠赤火真氣霸道無匹,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哼!”白長風冷哼一聲,“廢話少說,你們不是要白某的命嗎?還不動手!”
“黑白郎君”對視一眼,哭喪棒雙雙遞出,一陰一陽兩股真氣分左右同時向白長風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