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過了穿堂,林瑞兒便高聲喊了起來。不多時,隻見一個器宇不凡的中年男子在一個美貌婦人的陪同之下笑著走了出來。
林瑞兒一見,登時笑靨如花,三兩步跑到那男子身前,雙手挽住男子手臂,嬌聲道:“爹,娘!”
這中年男子望著這寶貝女兒,淡淡一笑,還未開口,卻聽那美貌少婦嗔道:“你這丫頭,又去哪裏撒野了?一天到晚不見人影,哪像個女孩子。”
林瑞兒向少婦努努嘴,撒嬌道:“爹,你看娘說的!”
這男子是林震山,林府一家之主,而這美貌少婦是其夫人,郭英。此二人平日對林瑞兒寵愛有加,更因膝下無子,便將這掌上明珠當做半個兒子來養,希望她日後能撐起林家基業。
林震山笑了笑,拍了拍女兒的手,眼中甚是溺愛,那柳晏也過來見過師父師娘。然而,林震山點點頭,目光卻落在一臉血跡,滿身汙穢的雲凡身上。
林震山修行多年,已是元化之境的高手,一眼便看出雲凡身無半點道行,連凝氣也算不上。不過,隻見他氣定神閑,沒有絲毫緊張或者怯懦之意,倒也有幾分男兒氣概。
然而,令林震山最為驚異的是,在他身後的這位妙齡少女,一雙妙目靈動可愛,看樣子不過十幾歲,可她身上透出的氣息絲毫比自己還要高出幾分,倒像是靈嬰境的強者。林震山不禁與夫人相視一眼,大為驚訝,要知道,天下強者數不勝數,自己固然是井底之蛙,可是在這小小的赤陽城,能有這樣的強者實屬不易。更何況,她背後那柄仙劍,碧光流轉,更是仙家寶貝。
林震山自然不敢怠慢,忙拱手道:“不知這兩位是?”
雲凡見這男子毫無架子可言,不由心中起了幾分親近之意,“在下雲凡,見過莊主。”
林震山微微點頭,又聽劍心盈盈說道:“我叫劍心,隻是服侍我家公子的小丫頭!”
林震山登時愕然,隻見雲凡神色得意,劍心認真可愛,不似在撒謊,隻是這元嬰境的高手竟然是這連修真門都沒進的山野小子的丫頭,實在令人難以置信。不過,林震山終究涵養極深,微微頷首,沒有再問下去。
倒是夫人郭英,看出林震南心中所想,笑道:“雲公子來到敝莊,便是貴客,我即刻安排下人,為公子接風洗塵。”
林震南登時醒悟,“哈哈,我虧為一莊之主,竟然連待客之禮也忘了。來人,為雲公子和劍心姑娘準備兩間廂房。”
“是,老爺。”說著,一名下人便領著雲凡二人向東苑走去。
待雲凡一走,林震南立時將林瑞兒喚到身邊,仔仔細細將事情問了清楚。之後,隻見他在廳上緩緩踱步,沉聲道:“嗯,瑞兒做的對。這丫頭出自仙劍,怕是劍靈不假,但凡劍靈侍主,惟命是從,隻要控製住這小子,這丫頭自然逃不出我的手心,林家有了這樣一位靈嬰境高手,哼哼,我倒要看看他任家如何跟我們鬥。”
那柳晏插言道:“師傅,那小子身無絲毫道法,要控製他還不容易麼?”
他不說話還好,此言一出,林震南臉色一沉,對柳晏道:“晏兒,虧你還是師兄,隻有匹夫之勇,從現在起,罰你在練功房思過一月,不得出門半步。”
那柳晏雖然心中不服,但終究不敢違背師父之命,應了一聲,和林瑞兒一起恭恭敬敬退了出去。而此時,林夫人輕輕走了過來,“老爺,依我看來,這雲凡雖不是什麼人才,但他身邊那位小姑娘卻是不可小視。”
林震南點了點頭, “不錯,拉攏人才,為我所用。”說著,突然眼前一亮,似是心中有了主意。
而在一處寬大的房間之中,隻見雲凡沐浴之後,神采奕奕,俊逸瀟灑,著實一個翩翩美少年。而劍心則是細心服飾雲凡穿衣,清秀的臉蛋笑意盈盈,滿是幸福和滿足。
那碧色長劍靜靜躺在桌上,雲凡瞥了一眼,喃喃道:“想不到這把破劍竟然有這樣的威力,還好我當初沒有丟掉它。”
劍心聽聞,嫣嫣一笑,“若是公子丟了它,那劍心不知道還要在這七星劍裏待上多久呢。”言下之意,對雲凡著實感激。
雲凡自幼與父親相依為命,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像其他達官貴人一樣有自己的婢女,而且還是這樣一位美如天仙,又有如此道行的少女。
“劍心,你為何會成為劍靈?”
聽到這裏,劍心突然一愣,嬌美的臉上劃過一絲痛苦,“為了報仇。”
“報仇?”
劍心道:“是的公子,劍心本不是中土女子,隻因劍心族人為魔域所殺,為報滅族之仇,甘願成為劍靈,千年前,求師一位高人,以自身魂魄為引,重鑄七星劍,成為劍靈。”
“魔域,又是魔域。”雲凡聽了此言,不禁心中起同仇敵愾之感,轉身握住劍心的小手,“劍心,你藏身在七星劍千年,隻為一個信念,而我與魔域也是不共戴天之仇,從今以後,你不必對人稱是我的婢女,隻把我當成你的親人吧。你在劍中千年,實則本身年齡不過十六歲,若不嫌棄,你管我叫一聲大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