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凡一驚,忙道:“啊,我們不是凶手,各位鄉親你們誤會了!”
有人將手中棍子一橫,“還想抵賴,這人都死了,你當我們是瞎子麼?”
“對,對,我們雖然不懂什麼妖法,大不了跟你們拚了。”
“對,跟你們拚了!”說著,一幹人等便要衝了上去。
雲凡和劍心相視一眼,不由眉頭一皺,不過那黑衣人似乎也被這些百姓震懾了,一時也想不及逃走。便在這時,忽聽一人大聲喝道:“住手!”隻見林震山匆匆趕了過來。
雲凡心中一喜,林震山在赤陽城威望頗高,他既然來此,相信能幫自己擺脫百姓的糾纏,而這黑衣人也定然插翅難飛。
隻見林震山看了雲凡一眼,向眾百姓抱拳道:“諸位百姓,聽林某人一句,這位小兄弟林震山以人格擔保,他絕不是凶手。”說此話時,眼睛卻不住的大量那嚇的麵色蒼白的黑衣人以及地上的屍體。
不過林震山說話倒也管用,這一句話說出,那赤陽百姓便也立時安靜了下來。
雲凡上前一步,低聲道:“他便是近日戕害百姓的妖人,我與劍心親眼見到他二人殺害了李老漢和他女兒。”
林震山望了望那黑衣人,“你是到底何人?”
那黑衣人一怔,支吾道:“我……我……”
林震山麵色一沉,“是你殺了他們父女二人,是也不是?”
那人方才見劍心舉手間將同伴誅殺,驚魂未定,又聽林震山當麵一喝,不由一震,“不,不是我!”
“哼,林震山,你又未親眼所見,又怎能斷定是何人所殺?”
話音剛落,隻見一個身穿綠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踏步邁了過來。雲凡見此人氣度不凡,不由向林震山望去,卻見林震山眉頭緊鎖,似乎對此人到來極為不滿。
“哼,我未親眼所見,難不成你任天行便親眼見了麼?”林震山雖不願見到此人,但言語中也絲毫不懼。
“哈哈,我自然不曾見到,但是這年輕人乃是你府上貴客,若是有人要故意偏袒,做出傷害赤陽百姓之事,任天行本著護佑一方百姓的責任,是斷斷不容的。”
“哼!”林震山冷哼一聲,雖然他心中任天行故意刁難,然而一時也難以找出證據,不知該如何辯解。
隻聽雲凡道:“聽這位前輩所言,是在懷疑在下了。那好,我就為你證明此事與我無關。”說著,雲凡突然向那黑衣人走了過去。
“這老漢和其女兒均是為這妖人以法寶所殺,隻消在此人身上搜出此物,再與老漢身上傷口做對比,事情自然水落石出。”
說完,雲凡突然捉住那黑衣人的手,伸手向他身上搜去。便在此時,那黑衣人突然眼露凶光,右手驀地捏個法決,昏暗中,一道光芒亮起,便要向雲凡身上擊了過去。
“哥哥!”
“住手”
隻聽幾聲斷喝,那黑衣人卻充耳不聞,一心要將雲凡斃了。盡管劍心和林震山道行要高於這黑衣人許多,但此變故事發突然,可誰知,這道淩厲的光芒在離雲凡胸前不到三寸之時,突然消失了,繼而見那黑衣人如一灘爛泥般倒了下來。
劍心急忙奔了過去,扶住餘悸未消的雲凡,“哥哥,你怎麼樣?”
雲凡大口喘著粗氣,搖了搖頭,“我沒事。”
而此時,忽聽任天行大聲道:“來人,給我抓住他!”
雲凡不由一驚,卻見劍心嬌斥一聲,七星劍登時光芒大盛,“誰敢?”
任天行見狀登時麵色微變,想不到這小子身邊還有這等高手相護。林震山也走了過來,“任天行,你要做什麼?”
那任天行冷哼一聲,“林震山,你看看吧。”
林震山聽了,在那黑衣人身邊蹲了下來,隻見此人麵色蒼白如紙,已然被人吸去了全身精血,“啊,這……”
“你還有何話說?”
林震山看了雲凡一眼,眼中有些不解還有些失望。而雲凡也不想解釋什麼,倒是劍心見林震山也有些懷疑,不由俏臉氣的通紅,“林先生,我哥哥絕不是殺害赤陽城百姓的妖人,你要相信我們。”
林震山默然不語,片刻才道:“劍心姑娘,不是林某人不相信雲公子,可是眼下……”說著,又向周圍望了望,卻見眾百姓又懼又怒,個個緊握手中棍棒刀劍,看來今日若是不給他們一個交代,雲凡怕是難以離開此地了。
這時,任天行卻是緩緩走了過來,以傳音入密之術對林震山道:“嘿,林震山,你以為收買人心,就能憑借這元嬰境少女的力量來對付我,以此掌控整個赤陽城麼?我告訴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