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師伯,家師吩咐,此次下山但凡遇到什麼事一切唯師伯是聽,斬妖除魔更是我正道之本分,小侄自不量力,願祝師伯一臂之力。”
說話的正是那身穿白衣,獻白玉雙龍的年輕人,但見他一出頭,眾位正道弟子紛紛上前,站在了六合門一邊。
“阿彌陀佛!貧僧天相宗惠仁,也願助六合門清除妖孽!”這一聲佛號正是一位身穿月白僧衣的年輕僧人所發,但見他眼中金光閃爍,確是佛門正宗一派。
“哈哈,除魔衛道,我玄門更是義不容辭。”
隻見三名身穿道袍之人緩緩走了上來,站在安再興身前,微微欠身,施了一禮,但見此三人道袍鼓舞,眼露精光,也是身負高深道法之人。
一時間,那正道一方又加了許多好手,其間還有一位美麗出塵,麵色冷漠的少女。然而見正道勢力越來越大,那魔域諸人卻無絲毫退卻之心,更無半點怯意。
安再興微微笑道:“諸位道友好意,老夫心領了,不過單憑這些人便要將六合門挑了,卻也絕非易事。”
說話間不由向那書生瞄了一眼,其實他心中所憂不是那魔域妖人,卻是這位不明敵友的書生。但見他神色悠然,依舊端坐在一側,細細品味手中香茗,那兩名書童依舊側立身旁,竟對場上正魔兩大陣營視而不見。
忽聽正道有人喝道:“魔教妖孽,還不束手伏誅,要等我們動手麼?”
那魔域為首之人嘿嘿笑了幾聲,“怎麼,倚仗人多麼?”
這時,隻見六合門一名弟子低喝一聲,“今日乃我恩師壽辰,你們膽敢到此搗亂,實在可惡之極。”
那人見是一名中年男子,忽然哈哈笑了起來,“我等今日前來,本已視死如歸,自踏入六合門之時起,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安掌門盡可以將我等誅了,隻是你無兩儀鏡在手,要殺我們隻怕也沒那麼容易!”
言外之意,安再興不過浪得虛名,之所以名噪天下,不過依仗兩儀鏡這等法寶而已。
那名弟子聽他辱及師尊,臉上登時殺意湧現,道:“哼,你等烏合之眾,何勞我恩師出手,著!”
但聽他一聲急喝,手中仙劍立時光芒閃爍,嗡嗡作響,左手捏個法訣,長劍遞出,晃悠悠向那魔域門人刺去。
這一劍似緩實急,劍鋒如毒蛇出洞,霎時間已到那人身前。隻見那人麵色不改,眼見長劍便要刺了上來,忽然一道青色光芒閃過,將那柄仙劍擋了回去,然而那道青光力道不衰,在空中一轉重重打在那名弟子身上。那名弟子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到折而回,在他落地之時,早有其他弟子接住,見他臉色蒼白,胸口上下起伏,顯然受傷不輕。
再看那人手上,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長約三寸的玄青色長釘,兀自在手心盤旋,光芒閃爍。這名弟子雖非資質超群,但他入門時間不斷,道行也非等閑,眾位正道之人見他在那妖人手中一招之下便被打成重傷,無不駭然,隻聽六合門大長老驚道:“穿心釘!”
那人微微笑道:“大長老果然好眼力,此寶正是穿心釘,乃天外異鐵所鑄,威力無窮,實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
那大長老冷哼一聲,“穿心釘,稀世之珍,隻可惜落到閣下這樣的人手中,實在是辱沒了這枚珍寶。”
那人嗬嗬笑道:“不世神兵也好,凡庸之物也罷,我一樣拿來殺人,你待怎樣?”
大長老怒然道:“無恥妖孽!”
謝坤一聲怒喝,正道弟子紛紛將法寶祭起,一時間光芒四射,向那魔域妖人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