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溶溶,清涼似水。
夜色溫柔,雲凡橫笛奏完一曲,輕輕站了起來,清風拂麵,掠起幾縷長發。
忽然,一陣淡淡幽香伴著月光輕輕飄了過來,雲凡不由心中一動,卻見南宮燕一身紫衣,步履輕柔,緩緩走過來,但見她容顏俊美,月光映在臉上,更有一種朦朧之美。
“雲大哥,還沒有休息麼?”
雲凡望了南宮燕一眼,緩緩搖了搖頭,幾日來南宮燕和他相處,也知道了他不少事情,見他神情落寞,一臉憂色,知道他是在擔心天琴先生,於是柔聲道:“放心吧,天琴前輩本領那麼大,那四個人絕不是他的對手,說不定他早已脫險,現在哪個地方療傷呢!”
她聲音嬌媚,溫柔動聽,雲凡聽在心裏,沉重心情大為所減,一時舒適了許多。便在這時,忽聽南宮燕一聲驚呼,“那是什麼?”
順著她嬌弱的手望去,隻見夜空之下,一個矮峰頂上赫然出現幾許光亮,在夜色之下好似什麼仙家法寶閃爍光芒,雲凡也是心中好奇,不知這亮光乃是何物,驀地心中一動,“我們去看看吧?”
南宮燕微微一怔,未待她開口,忽覺手中一熱,嬌弱的手掌已然被他緊緊握住,不由臉上一熱,仿佛神遊九天,任由他拉著自己手掌。但見雲凡法訣一引,腰間玄天尺青光一閃,已是托著兩人如箭一般向那亮光飛了過去。
玄天尺淩空疾馳,晚風呼嘯,瞬間已是到了這峰頂之上。下了玄天尺,兩人頓時被眼前之景驚呆了,隻見漫天之上,數以萬計的螢火蟲輕輕飛舞,如星辰,似珍珠,當真美不勝收,奪人眼球。
南宮燕朱唇微啟,俏臉含笑,已然被眼前奇異之景震撼了,她輕輕抬起手臂,任由螢火蟲落在身上,稍稍一動,那螢火蟲便又立時飛了起來。
南宮燕如銀鈴般咯咯一笑,驀地跑了過去,隨著滿山螢火蟲翩翩起舞,雲凡見她一身羅裙隨風而動,身姿婀娜,舞步輕盈,飄飄若仙,不由看得癡了。但見南宮燕身材曼妙,青絲墨然,襯著月色,有一種說不出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南宮燕輕舞片刻,似是累了,又似是想仔細看一看這神奇昆蟲,隻見她纖手小心握住一隻螢火蟲,放在眼前細細觀看,她衣袂飄飄,俏然而立,如風中牡丹,嫵媚不可方物。南宮燕捧著螢火蟲端詳半晌,實在不知這小昆蟲何以能發出如此耀眼之光,心中又驚又奇,驀的回首望來,卻見雲凡俊逸的臉龐正癡癡對著自己,不由臉上羞澀,心中卻是莫名一陣歡喜。
雲凡閉上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空氣,轉眼忽見明月高懸,大如圓盤,月光如水,灑在峰頂之上,似是為這小峰蒙上了一層白紗,恍若仙境一般,不由歎道:“好美的月色,南宮姑娘,你瞧……”
他話未說完,已然臉色驚變,隻見南宮燕雙手抱在胸前,蹲在草叢之中,瑟瑟發抖,臉色蒼白如紙。雲凡一個箭步邁了過去,伸手在她身上一碰,不由打了個冷戰,隻覺南宮燕身子冰涼如雪,寒意逼人,他心中一急,“南宮姑娘,你怎麼了?”
南宮燕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上已是結了厚厚一層冰霜,雲凡心急如焚,忙脫下外衣披在她身上,隻覺她身上比之剛才又冰冷了許多,心道:“不行,這般下去,她非得凍死不可,倘若現在駕馭龍吟回去,夜晚涼風隻會增加她的痛楚,更何況她身子如此冰冷,站都站不穩,如何能站立於龍吟之上。”
雲凡思緒如電,心中一橫,顧不得男女之別,將南宮燕攬在懷裏,饒是他真氣護體,還是被這寒冰之氣一侵,身子不由一陣顫抖,體內真元源源不斷湧來抵禦這寒冰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