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聽天由命”在南宮燕聽來猶如晴天霹靂在耳邊炸響,隻見她單薄的身子顫了一顫,嬌媚的臉上看不出半點血色。
而楊逸握著她的小手,卻感到南宮燕的身體驟然變得冰冷起來,霎時間便有寒氣從她身體裏緩緩滲了出來。
楊逸大驚失色,慌忙之下,叫道:“不好,冰魄珠,竟然提前發作了。”說著,急忙席地而坐,雙手抵住南宮燕的後背,將真氣源源不斷的輸進去,希望能夠克製冰魄珠的寒氣。
然而,冰魄珠何等神物?楊逸雖然年紀輕輕便以入了元嬰之境,可究竟無法抵擋冰魄珠的寒冰之氣,而雲凡所以能夠抵擋隻因體內含有蚩尤之血的緣故。
不過,張一宏與流雲道長卻是在一旁看出了端倪,眼見楊逸身體漸漸冰冷,外層刹那間便結了一層冰霜,倘若長此下去,楊逸必然為寒氣所侵,縱然不死,也將是一個廢人了。
便在此時,不見張一宏如何動作,忽然一股力道將楊逸卷了出去,轉眼間已出現在南宮燕身後,顧不上許多,將體內真氣送入她的體內。
而在一旁,流雲道長將楊逸扶起,淩空拍下,將其身上的寒冰震掉,交由劍心照顧。而他自己卻是與張一宏輪番為南宮燕輸真氣。
如此過了約莫三炷香的時刻,南宮燕身體才漸漸有了暖意。張一宏放開手,命人將南宮燕送入房中好生照看。而此刻,楊逸已然轉醒,看到張一宏和流雲道長以畢生道行為南宮燕抵禦寒毒,急忙在其身前拜了下來,“楊逸代舍妹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流雲道長輕歎一聲,淡淡笑道:“賢侄,令妹為何有如此重的體寒之症?”
楊逸剛才前行抵擋冰魄珠,身子不穩,搖晃幾下,早有劍心在一旁扶他坐下。
“實不相瞞,我妹妹體內有冰魄珠。”
“冰魄珠?”流雲道長大吃一驚,與張一宏對望一眼。
卻聽張一宏道:“難怪有如此威力,隻是你妹妹身子較弱,怎麼能夠承受它的寒氣,莫不成你父親和三位叔叔也是這般為她抵禦寒氣麼?”
楊逸點了點頭,當下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張一宏聽了,沉吟片刻,“照說雲凡此時道行與你相差無二,能夠抵禦冰魄珠,我想多半是哪蚩尤之血的緣故了。”
流雲道長也暗暗點頭,道:“暫且不論雲凡體內究竟是何能力將蚩尤之血鎮住,以我看來,蚩尤之血每用一次,他便多一分被吞噬的可能。這天下第一至邪之物,萬萬不能再次出現在世間了。”
說到這裏,楊逸突然想起自從與雲凡相識以來,似乎每經曆一次大戰,雲凡性情都會有一些微妙的變化,尤其是在使用了蚩尤之血的力量之後。倘若真如流雲道長所說,這蚩尤之血遲早會爆發,難道他們將雲凡困在湖底也是有此打算麼?
似乎是注意到楊逸的麵色變化,張一宏輕咳一聲,笑道:“哦,不過雲凡體內似乎還有克製蚩尤之血的禁製,而且他與浮生苑那老妖怪也有些交情,這蚩尤之血是斷然不會再現人間的。”
流雲道長也微微一笑,“希望如此。”
不過,他們這番無關痛癢的話卻著實惹惱了一旁的劍心,隻聽她冷哼一聲,“是啊,現在雲凡哥哥困在八卦湖底,伏魔塔險象環生,又有諸多邪魔,是生是死都未可知,又怎麼會出來危害人間?”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