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那祝姓老者幹笑一聲,用餘光瞄了一眼梁姓老者,“笑話,你雖然入門比較早,但是醫術、道行、悟性哪一樣都不如我,竟然稱自己是老師最得意的弟子?我發現你這些年修行沒有提升,反而臉皮越來越厚了。”
說完,那祝姓老者放開雲凡,笑道:“小兄弟,老師還讓你帶來了什麼?”
雲凡剛剛脫身,然而那老者方才真氣滲透自己奇經八脈,一時間麻痹不能解除,腳下一軟,險些摔倒在地。劍心與南宮燕趕忙上前扶住他,“雲大哥,你怎麼樣?”
雲凡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放心吧,我沒事。”
說著,雲凡伸手入懷,把玄虛子留下的一封書信拿了出來,遞給那老者。
“嗯,的確是老師的字。”
這時,那梁老頭便也將楊逸放開了,一把將書信搶了過來,“我是大師兄,我來看。”
“嘿,你這老家夥。”祝老頭說著便要搶回來,然而幾番爭搶都被梁老頭躲了過去。
雲凡與楊逸站在一旁,隻見他二人爭搶之時,腳下方位變幻,移動隻在刹那之間,在原地留下道道幻影。火兒立在楊逸肩頭,不時用嘴巴啄啄他的頭發,似是安慰,又像是在哭訴委屈。
片刻之後,那梁老頭忽然停下來,隻見信中玄虛子將他如何遭了魔域毒手,又是如何被困在結界之中百年,如何被雲凡陰差陽錯救了出來簡單說了幾句,最後要他師兄弟二人把雲凡體內蚩尤之血驅除,僅此而已。
梁老頭看過之後,將書信平平整整的拋了出去,口中道:“給你,給你,老師信上對我們倆隻字未提。”
說著,像個孩子一樣氣呼呼的將頭轉過一旁,言語中頗有怨氣。
祝老頭接過來,從頭至尾看了一遍,突然間大笑起來,好像中了什麼外邪似的,把南宮燕和劍心兩個小姑娘著實嚇了一跳。
梁老頭哼了一聲,說道:“你發什麼瘋?”
祝老頭笑著看了他一眼,臉上頗有得意之色,“誰說老師沒有提起我們倆?老師隻是沒有提你吧。”
“哼,這封信老師有一個字提起你麼?”
祝老頭麵色一變,打開這封信,念道:“怎麼沒有?你看,‘預祝雲凡小朋友早日驅除魔邪’,這個‘祝’字不就說的我麼?”
眾人登時啞然。
梁老頭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走到雲凡身前,突然握住他的手腕,以一道極為柔和的真氣輕輕送了進去。這道真氣順著奇經八脈直達丹田,與丹田之中所藏蚩尤之血微微相撞。雲凡隻覺“砰”的一聲,那道真氣頓時消於無形。
梁老頭眉頭微微皺起,沉思良久,道:“奇怪,你體內蚩尤之血由來已久,卻為何隻是剛剛覺醒?而且,你吸納他人精氣未能盡數煉化,正邪不容,相互碰撞,對你修行大大無益;不僅如此,為什麼你體內還有至陰至寒之氣?這些在你體內早已混作一股邪氣,不能早日驅除,遲早會要了你的命。”
“啊?”
眾人一驚,南宮燕更是花容失色,放開拉著雲凡的纖手跑了過來,在梁老頭身前盈盈下拜,“前輩,求你一定救救他,求求你。”
梁老頭輕拂衣袖,南宮燕頓時被卷了起來,隻聽他麵色凝重,繼續道:“你放心,這少年於恩師有救命之恩,老夫自當盡力而為。隻不過單是蚩尤之血便已十分棘手,如今又加上另外兩種病患,難,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