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頂之上,吼聲如雷。
靜心師太凝神望著望著場中與黑白郎君對戰的年輕身影,心中激蕩,當日中州正道會武,她第一次見到這少年,初始多少因慕容雪之故對他有些偏見和怨恨,然而想不到峨眉生死存亡之際,卻是蒙他相救。
不過,如此一來,慕容雪隻怕陷入情網越發難以自拔了。靜心師太瞥了一眼慕容雪,隻見她雙目生春,癡癡望著半空之中全力施法,雖有些獨力難支卻仍是瀟灑的身影,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欣喜愛戀之情。
靜心師太微歎一聲,輕輕搖了搖頭,“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啊!”
風雲之上,雲凡在那巨大妖魔的攻擊之下,顯得有些吃力,畢竟以他如今的實力,終究不是黑白郎君的對手。先前三式斬訣全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加上黑白郎君自大狂妄,輕敵與他,才將黑白郎君輕創。
如今,黑白郎君盛怒之下,豈能容雲凡有半點喘息之機。在他妖魔攻擊之時,二人更是施展鬼魅之法,兩根哭喪棒悄然無聲繞到雲凡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打在他的背上。
雲凡頓時眼前一黑,全身如遭雷劈,痛不可擋,熱血上湧,嫣紅的血柱驀地噴了出來,。
“啊!”
不單是慕容雪,所有峨眉弟子均已將雲凡當作救星一般,此刻被黑白郎君重創,不由花容失色,同時叫了出來。
隻見雲凡重重摔在地上,玄天尺護住心切,倏地一聲倒飛而回,橫在雲凡身前,周身震顫,悠悠低鳴。這時,雲凡以手撐地,欲掙紮著站起,胸口立時一股劇痛傳了過來,險些讓他昏了過去,而丹田之中那股奇異熾熱而陰煞的力量似乎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在眾人不可見的情況下,雲凡眼中赤紅異芒忽隱忽現,體內更是如翻江倒海一般。不過,玄虛子的五行封印以及祝老前輩的元氣禁製豈非等閑,在那蚩尤之血幾次衝擊之後,終於退回丹田之中,失去了動靜,而雲凡體內劇痛卻似乎沒有消減。
迷迷蒙蒙之中,雲凡念力似乎失去了控製,徐徐傳到了玄天尺上,片刻之中,他耳邊響起了隻有他一人聽到,那沉穩而充滿傲氣的聲音。
“小子,你真是差勁的很啊。”
雲凡以手撫胸,在識海見到了玄天宗,望著他有些幸災樂禍的表情,不禁有些生氣,“哼,那又怎樣,我差勁不差勁,關你屁事?”
玄天宗不由一怔,卻沒有生氣,這份倔強倒是與自己有些相似,當下笑了笑道:“嘿,你的死活自然不關我任何屁事,但是你手中所握的,是我東西,無上神兵在你的操控之下,連兩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狗屁妖孽也奈何不得,真是丟人現眼。你是死是活,不關我的事,但是你拿著我的法寶,使的跟燒火棍似的,這就關我的事了。”
雲凡聽著他不合邏輯的強詞奪理,不由心中罵道:“靠,真是莫名其妙,我要是修行高出黑白郎君甚多,拈花摘葉也能把他們殺了,還用得著如此狼狽,他媽的。”
這時,卻聽玄天宗沉聲道:“小子,你我同在你的識海之中,識海乃念力之本源。你想什麼,我都能知道,所以,你最好不要罵我。”
雲凡頓時一愣,隨即吼道:“前輩,那你究竟想怎樣?”
玄天宗沉吟片刻,突然道:“不如,我給你做個示範吧?”
“啊?”雲凡怔住,似是沒有聽明白,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然而,玄天宗好像沒有解釋的意思,隻是撓了撓腦袋,有些苦惱的道:“隻是,我現在是靈魂狀態,要想打架,還得需要借助你的身體。”
“什麼?”雲凡更是雲裏霧裏,一塌糊塗,根本不知道玄天宗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