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楓越點頭道:“宮主英明,戴宗出關之前,以他目前的實力自然無法跟四方城抗衡,而譚日宗更不會因為他而得罪四方城,所以便居心叵測的想借咱們的手替他兒子報仇。不過,以屬下來看,戴文德這樣處心積慮,還有一個目的。”
花風信突然抬眼看了一眼春風得意宮的智囊軍師,說道:“什麼,說來聽聽!”
“戴文德當年便不願與咱們有什麼瓜葛,更不願他那蠢貨兒子拜在宮主門下,如今戴天明因風流而葬送性命,他多少會遷怒於咱們。我想,他其中還有一個原因,如果真能挑起四方城與春風得意宮的紛爭,就是想借四方城之手削弱我們。”
花風信眉頭驟然一緊,“哼,這老匹夫雖然相貌低俗醜陋,想的倒是挺美。”
楓越欠身一揖,“宮主的意思是?”
寒風拂麵,掠起花風信鬢邊長發,“將計就計,必要時斃了這老東西。”
“是!屬下明白了。”
“下去吧!”花風信微微點頭,擺了擺手,說道。
“屬下告退!”說著,楓越躬身退了出去。
便在這時,忽然一陣輕響,卻是一隻通體烏黑的蝙蝠,撲扇著醜陋不堪的翅膀,襯著夜色飛了進來,輕輕落在花風信的手上。
“怎麼樣,小寶貝兒,發現了什麼?”花風信笑著摸了摸蝙蝠的腦袋。
隻見那蝙蝠似有靈性一般,驀地飛了起來,在花風信耳邊吱吱叫了幾聲,隨後重新落了下來。花風信微微蹙眉,若有所思,隨後喃喃道:“一個不知世事的黃毛丫頭,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能掀起什麼大浪,由他們去吧!”說完,輕輕一揚,那漆黑如墨的蝙蝠順勢飛起,吱吱叫了幾聲,沒入夜色之中。
夜已深,春風得意宮越發顯得寧靜,靜的出奇,靜的可怕。
花風信坐在床榻之上閉目養神,忽地睜開雙眼,右手揚起,一道氣流輕輕波動,“嗤”的一聲,將身前的一個細長的絲囊包裹射了開來,隻見一個姿色秀麗,麵如桃花的女子藏匿其中。這女子渾身赤裸,雙目瀅瀅泛著淚光,臉上盡是恐懼之色。
花風信冷哼一聲,周身一襲白衫應聲而落,露出赤條條的身體,隨後右手輕揚,那驚懼欲狂的女子立時被一股力道托了起來,輕輕落入他的懷中。看著花風信變得陰冷猙獰的麵容,那女子頓時淚水滾滾湧落,早已嚇得發不出聲來。
然而花風信顯然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低吼一聲,驀地抓起那女子的玉足,倏然分開,繼而腰間一沉,伴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那女子腦中翁然一響,頓時昏厥。
隻見那花風信在女子身上急速挺動,雙目充血,長發垂下,猙獰可怕,如此過了片刻,忽聽花風信突然低喝一聲,身子驟然不動,唯有呼吸沉重而急促。再看那女子昏迷之中身體劇烈顫抖,周身轉青為白,仍不見醒,隱隱之中,沒入花風信體內,而此同時,那女子嬌嫩如花的麵容驟然暗了下來,霎時間蒼老了幾分。
那紅光一經入體,花風信臉上立時紫光大盛,隱隱煥發出淡淡的光彩,這等采陰補陽的陰邪之術當真無恥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