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凡與慕容雪禦劍馳向魔之沙漠深處之時,在某一處黃沙之上,兩個麵色詭異的男子徐徐走來。其中一人麵容蒼白如紙,其中一個卻是黑如墨染,各自手中還握有一根漆黑不知是何材質的哭喪棒,正是黑白郎君。
忽聽那白麵郎君猙獰一笑,蒼白的臉上驀地肌肉抽動,顯得有些恐怖,“聽說魔君又重新派遣青龍前來。”
“不錯!”黑麵郎君麵色陰沉,冷冷回了一句。
白麵郎君深知這位兄弟向來如此,說話絕不會超過四個字,當下微微一笑,也不在意,隻是輕歎一聲,“哎,想我兄弟為魔域出生入死,卻始終不得絲毫信任。”
“可憐,可歎!”
白麵郎君深吸一口氣,毫無血色的臉上突然少見的出現悵惘之色,隻見他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望著黑麵郎君,說道:“你可知是為什麼?”
“身世!”
白麵郎君不由一怔,沉吟不語,半晌才道,“不錯,便是在此了。”說著,黑白郎君同時望向遠處,眼中盡是悲涼之色。
涼風吹過,叩開了某些不為人知的回憶。
百餘年前,南國一個偏遠的普通小村落,一對普通的農家新婚燕爾,男的魁梧,女的善美,經十月懷胎,誕下一對極不普通的雙胞胎。相傳這一對雙胞胎兄弟出世之夜,天雷滾滾,狂風呼嘯,有電芒將村東一顆數百年的靈槐劈中,於當夜化為灰燼。而且,更令人驚異的是,這二人兄弟音容各異,膚色一黑一白,十分詭異。
村民議論紛紛,認定此二人乃是不祥之物,有所謂巫師指正,二人是妖物所化,村長便以維護村民安全為由,勒令這一對夫婦及早將這一對嬰兒溺死。可知,可憐天下父母心,這一對夫婦喜得貴子,哪裏肯信,不過是自家孩兒膚色與常人不同罷了,明明是十月懷胎誕下的麟兒,又怎會是妖物作祟。可是畢竟他夫婦勢單力薄,哪裏拗得過一村之人。
在村長及其巫師逼迫之下,這孩子之父竟是俯身親了親這對兒子,便一頭撞死在門牆之上,希望以死明誌,懇請眾人放過自己妻兒。那村長到底不是歹人,心腸一軟,便帶人退了下去,隻有那名巫師恨恨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不甘的離開了這家小院。然而在場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自始至終,那對孩子都是睜著大眼,躺在床上看著這些人。
村民本以為這件事便會過去,找人替那顆大槐樹超度三日,便就此不了了之。而後,那對黑白兄弟一天天長大,倒也沒有帶來其他的災難,日子一長,漸漸有人將這件事忘卻了。
不過,那名所謂的巫師實則是一位欺世盜名的奸詐之徒,之所以如此,不過是看那少婦生的姿色,便起了歹心。隻是幾次欲行非禮,都是被那少婦以死相拒,然而越是如此,那巫師越發的想得到這名少婦,以致於夜不能寐,茶飯不思,時刻想得到她。
終於,三年後的一天,也是風雨交加的一個夜晚。這巫師連同兩名親信,半夜無人之時,侵入這孤兒寡母的家中,將那美貌少婦淩辱致死。而在他三人事畢轉身離開之時,卻發現黑暗之中,站著兩個三歲的孩童,一個麵如墨染,一個蒼白如紙。
那三名歹人不由一驚,看著這兩名眼中透著無盡殺氣的孩童,竟然心中生出一陣寒意。便在此時,忽地白芒閃過,兩名歹人小腹之中已然多了一柄明晃晃的鋼刀匕首。兩個孩子沒有絲毫猶豫,從容的將手中匕首拔出,又重新插入,如此反複十餘次,那兩名歹人早已失去了生命體征,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