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火狐的質問與埋怨,雲凡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自從與他簽訂血契,似乎除了打架隻有打架,而且每一個都是這樣變態的人物。
雲凡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對著火狐巨大的身影微微欠身,“等事情一了,我請你喝酒。”
火狐哼了一聲,赤紅巨目往上一翻,大為不屑,而後徐徐轉身,揚起前爪,如揮手驅趕蒼蠅一般,如此隨意的將那沙之巨人拍成了一地細沙。
無數道冤魂鬼氣立時崩散,幽冥馬大為歡喜,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起,地獄火噴薄而出,將這些陰靈焚燒至虛無。不過,做了這些事情之後,幽冥馬似乎仍不滿意,它本是天地靈獸,因其忠義而在世間千年不願往生,更是意外修得能夠使用冥界地獄之火的本事。隻是長期被雲凡封印不得出,此番出現,怎能不大展拳腳,更何況,在一旁還有三個美人在望,無論如何不能墮了威風。
隻見千年幽冥馬四蹄生風,一團地獄火驟然從體內迸發,托起它精壯矯健的身子向那懸在半空的骷髏血幡撞了過去。但聽骷髏血幡“嗤”的一聲,被幽冥馬前蹄踏出一個窟窿,鬼氣亂竄,淒厲異常。黑白郎君大驚失色,二人四手不停在空中變幻法訣,哭喪棒黑氣騰騰,骷髏血幡驀地劇烈顫抖,一道陰煞之力射出,重重打在幽冥馬是前胸,頓時漆黑一片。
幽冥馬倒退而回,然而神情依舊神駿,樣子十分驕傲,胸前那團黑氣久久不散,似乎受了一些輕傷。但地獄之火本就是這陰煞鬼物的天敵,被幽冥馬生生踏出一個窟窿,骷髏血幡威力頓時衰減,漸漸有震攝不住其中怨鬼陰靈之勢。黑白郎君則是麵色蒼白,雙眼怨毒的望著幽冥馬,心疼的將血幡招了回來,看來短時間內,這骷髏血幡是無法恢複了。
慕容雪則是握緊幽泉仙劍,清麗的臉龐癡癡望著半空之上雲凡若有所思,若是換做自己,究竟能不能將黑白郎君逼至如此之境呢?
然而此時雲凡哪裏有時間想這麼多,眼中沒有絲毫仇恨,有的隻是淡然和單純的殺意。卻見他大喝一聲,玄天尺驟然大放光華,青芒直衝雲霄,下一刻竟是身雖尺動,挾帶風雷,勢不可擋的再次向黑白郎君衝了過去。
未到身前,黑白郎君周身陡然生出兩道黑氣,急速翻滾,在身前連布三道黑色氣牆,同時一根哭喪棒怒嘯而出,迎了上去。不料,雲凡麵對這勢如奔雷的黑棒,絲毫沒有退意,“鐺”的一聲,與哭喪棒重重打在一起。
黑白郎君身子同時一震,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少年人不過是離合初境,除了一身離奇手段之外,怎麼能將自己二人逼至如此地步?然而,盡管如此,白麵郎君看著毅然決然的雲凡,嘴角輕揚,忽然露出一絲奸佞的笑意。
“不管怎樣,也到此為止了吧!”
陡然間,不知何時,一根哭喪棒竟然是悄然無聲的繞道了雲凡身後,以雷霆之勢,直插雲凡心髒。眾人不由大驚,哪裏還管雲凡先前叮囑,紛紛祭出仙劍,火狐巨尾狂掃,幽冥馬仰天長嘶,無論如何也要將那根詭異的哭喪棒攔下來。
黑白郎君卻是冷笑一聲,“嘿嘿,太遲了,你以離合初境的道行將我兄弟二人逼至如此,的確很強,但是,戰鬥經驗與我們還是相差甚遠。”
雲凡此刻也感到身後淩厲的殺意,然而,此時與黑白郎君正麵相對,根本來不及撤出玄天尺,如是那樣,勢必會被黑白郎君正麵打傷。正值進退兩難之時,雲凡忽地靈光閃過,腦海中想到先前修行之時,玄天宗以及祝英台前輩所說,於是凝神聚意,識海之中,念力滾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