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這鈞天一劍攔腰斬下,生生撞在太極圖上,那道雄渾之至的劍氣直接將四道太極圖壓出四條深淺不一的溝痕,其中以正麵抗下這一劍的明澤最為明顯,麵色也最為蒼白。一劍斬出,直接將四人擊退三丈有餘,才以太極元轉之力將這道劍氣卸掉,若非如此,隻怕早已粉身碎骨了。
待四人站穩,太極圖也立時消散,明澤身子一晃,嘴角緩緩流下一絲鮮血。身旁三位師弟立時上前,將他扶住,同時有些驚懼的目光望著身前那位目露寒光的方士,各自心道,“此人真的好強啊!”
殊不知,與開門不同,雲凡所在驚門之中,雖沒有這般聲勢浩大的劍網刀陣,更沒有什麼驚天一劍,隻有一位身披黯淡盔甲,麵色卻十分儒雅的男子,然而他體內所表現出的氣息,竟似與天地合為一體,雄渾無比。
重要的是,雲凡三人無論資質道行總是年輕一輩中的一流人物,在沒有弄清楚狀況之前,誰也不會蠢到去招惹這樣一個人,不過他們沒有任何動作,不代表那位神秘的方士不會有所動作,因為,那人真的有所動作了。
隻見那人,抬手,提劍,掃視,踏出,疾走,勢如奔雷,瞬間及至。
極大的衝擊狂風,讓一人在前的雲凡本能的提起玄天尺,體內元氣驟然提起,一下子便去了八成。饒是如此,“鐺”的一聲,重劍打在玄天尺上,仿佛如一座大山重重壓在雲凡胸前,讓他胸口驀地一窒,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頓時向後飛掠而去。
若說以雲凡此時已入離合之境,絕不會如此不堪一擊。隻因此人動作實在太過迅速,電芒閃過,便已近身,一來雲凡猝不及防,隻得防禦,二來如此沉重一擊,他卻是想到自己一人承擔,不至於三人一起受傷,是以不惜傾盡全身元氣,也要強行接下。
好在這一劍擊出,那如上古戰神一般的方士並沒有急著下一次攻擊,而是穩穩站在那裏,冰冷的目光注視著眼前三人。楊逸將雲凡輕輕扶起,不由心中有氣,“怎麼,一個人逞能很威風麼?”
雲凡輕輕擦了擦嘴角那道鮮血,苦笑著看了楊逸一眼,知道這位生死兄弟亦是擔心自己方才如此,當下心中一暖,說道:“我哪裏知道這一劍竟然恐怖如斯,更何況,美人在旁,我豈能退縮?”說著,不由向慕容雪望了一眼,隻見她麵露羞澀,雙頰微紅,眉梢眼角,盡顯嫵媚之姿,驚心動魄之美,宛若天人。
“哼,”楊逸冷哼一聲,顯然是對雲凡此番還要故作姿態有些不滿,歎聲搖頭說道:“你一身元氣損了八成,短時間內已然無法再戰,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哎。”
然而慕容雪聽在耳中,卻是極為甜蜜,心道:“你真心也好,玩笑也罷,我隻當是真的。”
不過,眼下卻並沒有時間來想這些,因為她看到那位手執重劍身披重甲的方士,再一次緩緩舉起了重劍,天地元氣為之顫動。
楊逸劍眉一蹙,胸中頓時生出一股豪氣,便要向前迎戰。而在這時,橫向裏伸過來一隻玉手,纖細如蔥的玉指,膚白如羊脂的小臂,在裙袖之下若隱若現,越發顯得動人。
但聽慕容雪柔聲說道:“楊師兄,讓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