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另有其事(1 / 2)

此時夕陽斜照,餘輝灑在黃沙之上,似是鋪就了一層金紗。

眾人麵無表情,拖著長長的影子回到本門所處之地,隻因各方勢力之故,魔域、鬼道正道相互提防,成掎角之勢,在魔之沙漠安頓下來,看樣子誰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不過說來也是,各派千裏迢迢來到此地,便是為了得到亦或是一睹數月來傳的沸沸揚揚的絕世珍寶,卻不料五行奇門遁應天時開啟,稀裏糊塗被雲凡破去之後,那所謂的異寶卻始終不見蹤影,更不見有何異兆出現,不免心下悻悻。

至於曇日宗、玄門、六合門之正道大派,則是居南望北而安,夜間更是著得力弟子守夜,以備不測。隻是不知為何,正道各派之間相距不遠卻也不近,若是有哪家夜間受襲,自然可以片刻即到,然而說到聯盟交好那就有些遠了,私下裏各派之間似乎相處的並非那般融洽。

落日沉下,夜幕四合,魔之沙漠漸漸安靜下來,無邊黑暗自遠處滾來,漸漸淹沒了一切。

也許是門戶之故,也許是天相宗素來與世無爭,並無爭強鬥狠搶奪法寶之故,惠仁、惠岸師兄弟相對於正道其他門派,卻是相去甚遠,隻在正道之末閉目靜坐。身前燃起篝火,雖不甚猛烈,卻也能映出此二人麵色淡然祥和,一派慈悲之心,尤其是那法號惠仁的弟子,眼中金光閃爍,道行不可謂不高。

隻因與二牛(惠岸)乃是舊識,雲凡對於天相宗便多了幾分好感,當日六合門大戰,他便與這惠仁大師有過一麵之緣,不過那時在眾人眼中是敵非友,便沒有留心,隻是知道當日此人以大慈悲心腸,便是對那魔域弟子也不肯痛下殺手,此刻近觀此人,但見他一身月白僧衣,在飄渺恍惚的火光中,越發襯的目光明亮,慈眉善目,宛若金身佛陀。

雲凡不由一怔,立時心中生出一絲敬畏之心,先前與二牛談笑之聲瞬間消散,隻覺得眼前這位大師雖然瘦弱,卻無論如何也不敢令人心存輕視。

“大師,我們可是認識?”雲凡微微欠身,恭敬的說道。

此一言一出,不見那惠仁大師如何,卻是將一旁的二牛驚了一下,“怎麼,原來師兄早就和雲兄弟是朋友了,卻為何一直裝作陌生人?”

雲凡淡淡一笑,搖了搖頭,二牛為人憨厚,雖然與佛門頗有緣法,然而對於世間之事卻是想的太過簡單,否則也絕不會說出那樣的話。卻聽那惠仁緩緩睜開雙眼,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師弟,你既為佛門弟子,皈依三寶,便不在是俗世之人,這兄弟二字須得改一改才是。”

二牛驀地一愣,隻因自己與雲凡雖相交時日不多,卻能貴以交心,此番相見,便渾然忘記自己皈依佛門,確實不便再以俗世稱謂相稱,當下雙手合十,對著這位素來敬仰的師兄,起身施了一禮,道:“是,師兄,惠岸受教了。”

惠仁淡淡一笑,“師弟,你又錯了,我佛門弟子,一心向佛,俗世禮法亦是為空,這般行禮豈非仍未脫去世俗的枷鎖。”

雲凡看在眼裏,不由心中苦笑,這位惠仁大師與佛門一法修為甚高,然而不免有些迂腐,既然視世俗禮法為空,又何必在意二牛躬身施禮。不過他到底是外人,不便開口,隻是微微笑道:“大師好像仍沒有回答惠岸師兄的第一個問題。”

那惠仁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我與雲施主並非相識,隻是當日六合門掌教安師伯壽誕之時,曾與施主有過一麵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