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虛鏡雖然威力宏大,人人欲據為己有,然而卻沒有一個敢輕舉妄動,此番有人突然發動,立時牽一發而動全身,所有人目光從雲凡身上移了開去,落在了那道黑影上,更有甚者,已經將法寶祭起,伺機搶奪。
不料,那黑影剛一觸及太虛鏡立時被一道澎湃無匹的力道擋了回來,隻見夜魔麵色鐵青,目光望著太虛鏡發呆,心中實為不甘。
流雲道長冷笑一聲,說道:“太虛鏡乃是上古神物,靈力非常,黃帝雖已仙逝,但正義之氣猶存,你既已墮入魔道,又豈能染指?”
夜魔聞言,眼中陡然閃過一絲殺意,微微轉身,右手忽然在劍柄之上動了一動,流雲道長立時麵色蒼白,額上汗珠涔涔而下,便如經曆了一場大戰一般。玄門弟子隻道是流雲道長受傷過重,卻不知方才刹那間夜魔已然以念力透入流雲道長識海之中,險些將他廢掉。
卻見夜魔寒聲說道:“你若再敢多嘴,休怪我無情。”
便在這時,也許是方才夜魔的舉動激怒了太虛鏡,也許是那太虛鏡久久不能將雲凡這尊“魔神”滅掉,有些焦躁,忽見此寶靈力大動,以致於整個法寶在半空開始震顫起來,隨後數百道光芒轟在淡黃色光圈之上,立時將那光圈逼的縮小了一半有餘,於是,場上除了流雲道長,所有人又重新皺起了眉頭,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突然,那錦囊似是受到什麼召喚,竟是無人催動之下,緩緩升了起來,等懸至雲凡頂上三尺之處時,突然淡黃色光芒大盛,一道燦爛奪目的光柱自上而下貫穿了雲凡與太虛鏡,之後周圍的虛空驀地一震扭曲,仿佛無邊的黑洞一般,將雲凡連同太虛鏡一同吸納進去,隨即消失在諸人驚詫的目光下。
這一瞬,仿佛過了好久。眾人方才從不可置信,茫然無措的狀態下回過神來,而那虛幻的空中,再也沒有雲凡和太虛鏡的蹤影?
這一人一寶,究竟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至於那錦囊究竟是何人之寶,竟然有如此奇能,生生撕裂空間而遁走?除了流雲道長,沒有人知道。而他們相信,這錦囊一定是有人有意而為,其目的便是在於太虛鏡,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
“前輩,”楊逸不由為眼前這一幕所震驚,忍不住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流雲道長淡然一笑,“你放心,師伯雖然行事乖張,不拘一格,也是人世間活的最為瀟灑的一個,但絕對不會做毫無理由之事,至於雲凡,你們大可放心,在師伯手下,沒有人能夠傷的了他。”
“可是伯伯,”南宮燕俏臉生憂,顯然對雲凡擔心之極,“雲大哥受了這麼重的傷,太虛鏡又不能容他,若是那位前輩不能應付那法寶,或者他們遇到什麼壞人,會怎麼辦?”
流雲道長低笑一聲,淡淡說道:“放心吧,丫頭,放眼望去,普天之下能夠勝師伯的人,不過三人,至於太虛鏡不過是感應他體內蚩尤之血方才自然而然的激起了伏魔靈氣,隻要雲凡體內蚩尤之血沒有發作,那太虛鏡斷然不會貿然攻擊他。”
說到這裏,流雲道長忽然歎了一聲,澀然道:“比起雲凡,我們還是先考慮下自己的處境吧!”說著,流雲道長輕輕將弟子推開,望著緩緩走來的青龍等人,麵色平靜如常,眼神堅定決絕,大有視死如歸的意思。
魔域青龍望著這一幹均已負傷的正道人眾,忽而冷笑一聲,“嘿,此行雖然沒有得到什麼天地異寶,能將你們這些雜魚帶回魔域,也算是有所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