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雲凡笑道:“我們的大小姐還有羞澀的時候,哈哈……”
眾人見此情景,越發開心起來。上官瑾羞澀難當,忽地站起身來,向著雲凡啐了一口,“不理你們了!”
然而,上官瑾起身剛禦離開,忽然眼前人影一閃,急忙後退,定睛看時,卻見一位年輕公子,手持折扇,瀟灑的站在身前,竟不知他何時出現在石亭之後。
雲凡與楊逸同時一驚,此人無聲無息便出現在這裏,莫非道行還在自己之上麼?上官瑾見他突然出現,自己險些撞在他的懷中,加上剛才被雲凡等人取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斥道:“喂,你是人是鬼?怎麼悄無聲息的就出現在這裏?”
那人“啪”的一聲將折扇收緊,拱手行了一禮,笑道:“姑娘說笑了,在下自然是人。隻是剛才你們談笑風聲,忘乎所以,是以沒有發覺在下。”
上官瑾不由向楊逸看了一眼,那楊逸當下站起身來,還禮道:“原來是厲公子,不知到此,有何見教?”
厲昊軼淡淡一笑,似乎對楊逸言中的不歡迎並不在意,說道:“原也沒事,隻是在房中悶了,出來走走,見這裏有些燈火,這才冒然前來,不想竟然打攪了幾位,還望恕罪。”
雲凡雖然不知他的來曆究竟如何,但心中對此人印象並不壞,至少要比那自大狂妄的神劍山莊少主司馬三郎要好上許多。見他如此恭謹有禮,雲凡與楊逸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他們也未曾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便是被他撞見又何妨。
楊逸與雲凡相視一眼,便已知對方心意,忽然道:“既然如此,今夜相會,也是緣分,厲公子若不嫌棄,不妨坐下來,大家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怎樣?”
厲昊軼聞言,雙眉一揚,顯然有些吃驚,又有些欣喜,當下道:“恭敬不如從命。”說著,便在劍一旁空位上坐了下來。
劍心起身為他斟了一杯雪頂含翠,厲昊軼微笑致意。而後,雲凡便巧言談起厲昊軼來曆以及師從何人,當日在雪峰台上,他含糊其辭,不肯吐露絲毫,今日便也重新問起此事。
那厲昊軼起初並不想多說,然而他一個人怎架得住雲凡五人的“相逼”,更何況,他既然有心參加招親大會,哪裏有不讓上官瑾知道來曆的道理。幾番追問之下,那厲昊軼方才吐露真言。
原來,厲昊軼與雲凡一樣均是孤兒,不知生身父母是何許人,自幼被師傅收養,並傳他一身道法。之後,他師徒二人便一直隱居在東海的一個孤島之上,長年不踏入中原半步。
而在三年前,厲昊軼教他養他的恩師溘然長逝,他便再也無法在島上居留。悲楚之下,厲昊軼便登岸來到中原,開始遊曆天下。直到不久前,在昆侖賞雪之時,厲昊軼見到許多名門正派匆匆趕往昆侖之巔,這才知道原來赫赫有名的上官家要嫁女兒。閑來無事,厲昊軼便也想湊湊熱鬧,也就跟著上了昆侖。
那雲凡與楊逸見他說的誠懇質樸,心中便也信了幾分,舉起手中清茶,笑道:“所謂相遇便是緣,今日咱們與厲公子交個朋友,如何?”
厲昊軼白日見雲凡年紀輕輕,修行已然不低,而且眉宇之間自有幾分英氣,楊逸出手更是瀟灑自若,早已想和兩位結交之心,此刻見雲凡如此說,當下喜道:“如此最好不過。”
“請。”
三人以茶代酒,一飲而盡,隨即相視一笑,更覺與對方一見如故,相見恨晚之意。
不覺之間,夜已深,涼風輕撫,帶著一絲寒意。
(頂著發燒頭疼為大家寫完的,若是可以,大家不妨給幾個賞錢,天山也好努力更新,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