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人雖非當世絕頂高手,但修為之高,亦非雲凡那些小輩所能匹敵。隻上官鴻和司馬無情二人便已將偌大的雪峰台拆的七七八八,碎石滿地,這六人混戰,當真不知會有什麼後果,恐怕把整個昆侖山脈別支夷為平地也不無可能。
日漸西沉,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六人這般對峙片刻,白虎冷峻的臉上異芒一閃,手中白虎一柄通體雪白,劍刃呈鋸齒之狀的長劍率先劃過一道寒光,向玄門追風道長刺了過去,魔域率先出手。白虎一經動手,“追魂馬”、“美人兔”當即低喝一聲,法寶如光如電,分別向天相宗了圓神僧以及廣月大師打了過去。
追風道長既與流雲道長齊名,道行更是不在其下,隻見捏住法訣,凝神接戰,青雲寶劍更是劍氣縱橫,銳芒無限,與白虎之刃鬥在一起。反觀那白虎雙手交叉於胸,劍訣如虹,麵色倨傲,大有睥睨天下之勢。
其實,此人傲也有傲的資本,他身居魔域十二堂白虎堂堂主之位,道行僅次於青龍,坐的是魔域十二堂第二把交椅,而且此人陰險冷漠,出手無情,白虎之刃出鞘,向來不留活口。
不過,今日與玄門追風道長對敵,二人雖麵色無恙,但心中卻是暗暗佩服對方,玄門道法固然奧妙無窮,魔域功法亦非平淡無奇。尤其是那柄白虎之刃,追風道長與之對敵,竟然隱隱感到一股吸嗜之力,若不是本身修行道家真法已久,筋脈穩固,恐怕早已落敗了。
再看那嫵媚女子“美人兔”,隻見她手中持一黑色軟鞭,不知是何寶物,竟與曇日宗廣月大師的“清淨拂塵”不相上下。這一鞭一拂塵,一黑一銀,便如兩條巨蟒,在半空撕咬交纏,鬥的不可開交。
廣月大師雖是女流,但修行之高,猶在曇日宗飛鴻上人之上,隻因她素來雷厲風行,嫉惡如仇,早年正魔大戰因殺念太重,方才封劍改用拂塵,意在製敵而不傷敵,並為此寶取名“清淨拂塵”,好提醒自己以修身養性,不可妄動殺念。
而那魔域“美人兔”以美人自詡,手中法訣緊握,嘴上卻笑意盈盈,大展勾魂攝魄之能,一雙媚眼更是要滴下水來,一顰一笑,當真風騷無限。好在廣月大師乃是女子之身,更修習道法多年,不動俗念,倘若是哪個男子與之對敵,道行高尚且罷了,若是稍有不敵,不需要動手,隻要跟她對上幾眼,恐怕就要敗下陣來。
饒是如此,廣月大師每每與之目光接觸,便也忍不住臉上一熱,心生厭惡之感,當下凝神戒備,一聲斷喝,“清淨拂塵”頓時銀光暴漲,輾轉如龍,向魔域妖女“美人兔”打了過去。那妖女自不甘示弱,手中變幻法訣,催動真法,一條黑色長鞭舞動生風,動則黑氣滾滾,定要與“清淨拂塵”分個高下。
至於天相宗了圓神僧,頂懸一口金鍾,宛若羅漢降世,降龍伏虎,雙目金光閃耀,盯著眼前的魔域堂主“追魂馬”,雙手合十,麵露慈悲之容,“我觀相貌不凡,卻誤入歧途,助紂為虐,何不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追魂馬”冷哼一聲,驀地右手一翻,一根泛著清光,七尺來長的追魂杖赫然出現,寒聲道:“收起你那普渡眾生的佛家真言吧,要戰便戰,何必多費口舌。”
“阿彌陀佛,”了圓神僧麵色和善,聽他如此,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遺憾,微微搖頭道:“若是施主願意,老僧願意為施主更說佛法三日,消施主身上的戾氣,從此皈依三寶,消除自身業障,如何?”
“哼,”“追魂馬”冷笑一聲,“當和尚有什麼樂趣,每日三餐皆為素食,更有許多清規戒律,不得殺生,不得玩女人,我勸大師不如隨了我加入魔域,吃肉喝酒,倒時我再給大師找個小尼姑,豈不逍遙自在?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