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黑衣服,然後瞥了瞥周圍的人。好像,這一大圈就隻有我一個人穿了純黑的衣服啊。心裏頓時哀嚎了起來,鍾離奈這個死變態不會隻看個背影就能認出我來吧。我硬著頭皮就是不轉身,心裏快速的計算著等下從哪個方向拉著玄譽逃走成功率比較大一些。
“不用看了,就是你,轉過身來!”身後又傳來了鍾離奈冰冷至極的聲音。
旁邊的玄譽奇怪的看了看我背後的那些人,然後輕輕的開口問我:“櫻……”還沒等他喊出我的名字,我就低著頭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吧。他要真叫出了我的名字,我今天可就是有去無回了。
周圍的人這時候把注意力集中在我和玄譽的身上了,特別是看清玄譽的長相後,全都倒吸了口氣,驚歎著玄譽的麵貌。這下完蛋了,有玄譽在,想不成為焦點都難了。
這一刻,仿佛連時間凝住了。可是,就在我緊抓著玄譽的手臂,剛想站起身來的一瞬間。
突然,從另一個方向來了一個侍衛,快速的跳下馬來,雙膝跪地稟報道:“屬下參見聖上!尹將軍已在宮中等候多時,說是有要事相商。聽聞聖上已狩獵完回京,立刻差屬下來恭迎聖上,其隨後就到!”
這個侍衛剛說完,後麵就又來了一個身著官服得中年人。遠遠的就下了馬來,快速的移步到鍾離奈的麵前,也是雙膝跪地,恭敬的行禮說道:“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街上一前一後突然衝出來向鍾離奈行禮的兩個人,還未等鍾離奈有所回複。這滿大街的百姓,就明白了過來,全都叩首膜拜起來。
於是,我趁亂拉起玄譽就要跑。可是鍾離奈眼尖的看到了我們,大聲喝道:“穿黑衣服的那個給朕留下!”我頓時低著頭,立在了當場,一動都不敢動。
這時候,那跪著的什麼尹將軍,嚴肅的對騎在馬上的鍾離奈稟報道:“聖上,微臣有要事相稟報!”
本來還在盯著我看的鍾離奈,終於轉過了頭,把目光投向了地上跪著的那人。說了句:“回宮!”然後就帶著他的大部隊,浩浩蕩蕩的走掉了。臨了還回過頭,疑惑的看了看我。
看到他一走,我立馬拉著玄夜就閃進了旁邊的小巷,生怕鍾離奈等下再派人追過來。直到拖著玄譽猛躥了好幾道街以後,我才撫著胸前,順了順氣。今天真是出門沒有看黃曆啊,居然在大街上都能遇到那個冰山。不過,幸好今日是有驚無險。
估計鍾離奈當時也就是懷疑,從頭至尾,他壓根兒就沒看到過我的臉。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以後出門還是要小心一點。可不是每次都會有今天這麼好運的。
玄譽也是扶著牆,氣喘籲籲的問我:“瓔洛,那個南陵的皇帝認識你?”
我臉色一陰,點了點頭,咬牙切齒到:“何止是認識啊!”我跟鍾離奈兩個人可是見了麵就想把對方往死裏弄的主兒。
看到我不想再往下說,玄譽也就沒再問,兩個人默默的回了家。
回到家,看到宮焱感上了風寒。什麼叫病來如山倒啊,昨天我還在心裏誇著宮焱那強壯的體魄。可現在,看著麵色潮紅,無精打采的宮焱。我就在心裏鄙視著,沒想到你丫也是一紙老虎。
同樣是被井水泡過,我是活蹦亂跳,你是萎靡不振啊。
由於宮焱這個勞動力病倒了,所以,出去采購,談生意的時候,我就隻好隔天換著帶白零和玄譽出去了。
在船廠附近租了一個倉庫,將采購的玉器絲綢全都存放在了倉庫裏麵。借著地理優勢,我拜托了船廠的那幾個造船師傅平時多替我看著點倉庫。啊,這下又省了不少請人看倉庫的票票了。話說,我還真是具備做奸商的潛質。
每天上午去船廠看著造船的進度,順便在一些造船的問題上跟那些師傅們進行商量。下午,就去各個作坊店鋪裏,采辦貨物。
就這樣,一個月之後,我定做的貨船如期完工,貨物也采辦的差不多了。收拾好了在海上航行時的必需品,然後將貨物裝船。
在一個晴天的日子裏,我們的船趁著漲潮出海了。海岸上,附近的許多漁民全都跑來觀看這艘據說要進深海的遠航船。因為我們這艘船,是三國中第一艘遠航的帆船。那幾個造船師傅,全都是紅光滿麵,異常激動的看著這艘他們親自造出來的即將遠航的海船。
大多數的漁民,則是懷著憐憫的目光看著站在甲板上的我們。現在他們心裏,估計都認為我們這次是定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