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聖旨中的內容,南宮弦愣了,南宮軒雖然也是萬般的震驚,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麵色平靜的接過了聖旨,然後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對著傳旨的人說道:“不知可否寬宥幾天的時間……”
“閣主說了,給你們三天的時間,南宮世家家大業大,你們整理好了,閣主那邊也能省事不少。”趾高氣揚的留下這句話,一大群人就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南宮弦站了起來,望著南宮軒傾盡畢露的手背,壓低了聲音:“哥,我們回屋說,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們不是跟褚思年合作的嗎,即便這樣的事情他扛不下來,也該事先通知我們的。”南宮弦眉頭緊緊的擰著,看著埋頭沉默不語的南宮軒,但是並沒有等到他的回答,繼而轉向去看著麵色平靜的絕勝天,眼神充滿了疑問。
房間中現在隻有他們三個人,軒轅青墨對於南宮世家的事情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木槿安又忙著幫南宮軒調製解藥需要人幫忙,軒轅青墨也就過去了。
“你們說話呀,究竟怎麼回事兒?”看著兩個人並沒有多大反應的情形,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猜測道:“你們是故意的?”
“絕勝天,我就說了,瞞不過小弦的。”南宮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身後仰,靠在了軟榻上,懶洋洋的說道。
絕勝天沒好氣的瞪了南宮軒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南宮軒,你不說話我也不會當你是啞巴。”
聞言,南宮弦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轉頭看著絕勝天,質問道:“絕勝天,是不是在你看來,什麼事情都不應該告訴我,你們自己商量就好,我跟你們的事情沒有一點兒的關係,是嗎?”
絕勝天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悶聲道:“你知道的,我不會有這樣的意思,但是你現在不僅僅是我的夫人,還是軒轅古族要的人,對上整個浩海一閣,我們或許還能夠有一拚之力,但是若是對上軒轅古族,我們的下落定然是注定的。”
南宮弦聽著絕勝天平淡無情的話語,腦中靈光一閃,當即就追問道:“軒轅青墨是不是跟你們說什麼了,你們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我的。”
“蓮兒,不是青墨,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在房間中響起,而在這個聲音響起來,絕勝天的眼底快速的閃過了一絲無奈,與南宮軒一同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說道:“晚輩在門口候著。”
南宮弦身劇震,這個聲音曾經在她的腦海中每天都會出現,但是現在,忽然聽到,雖然知道她沒事,當初的事情隻是一場戲,但是身臨其境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雙唇死死的咬著,慢慢的轉動著自己的身,望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眼淚控製不住的湧出,與回憶中的人完全的不同,那個人恬靜溫柔,給人一種極力想要靠近的感覺,但是,現在的她,一身深紫色的襦裙,頭發一絲不苟的挽起,與之前的形象完全的不同,而帶給南宮弦的感覺也是截然不同,若不是那一張完全相同的臉,她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會是林蕊蓮的娘親。
“蓮兒,這麼些年,你受苦了。”林夫人,現在應該稱呼她為軒轅紅衣了,伸出手就準備去拉南宮弦的胳膊。
誰料,南宮弦居然身微微一動,就此躲了過去,神情痛苦委屈,淚如雨下:“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要讓她經曆那麼殘酷的事情,現在卻告訴她,一切都不會是他們設計的,為了就是激起自己的仇恨,但是他們既然已經成功了,為何還要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把事情又在她的麵前活生生的攤開,這讓她情何以堪。
軒轅紅衣低頭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露出一絲苦笑,哀歎道:“當初我知道這個辦法的事情,也無法忍受,但是,蓮兒,你要知道,若是能夠有別的辦法,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忍受這樣的痛苦的。”
“你們有嚐試過嗎,為什麼不用別的辦法呢,你知道嗎,眼看著自己深愛的人在自己的麵前在自己麵前被活活打死而無能為力的那種感受嗎,尤其下令的那個人還是舞祁月,那一天,我是他的新娘,原本等待著我的是幸福圓滿的生活,但是經過你們的計劃,看到我現在這樣,看到舞祁月,你會不會心痛,有沒有一絲絲的後悔。”南宮弦滿臉的淚水,淚眼朦朧的望著一臉難過的軒轅紅衣,一句句的反問著。
“蓮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水家現在的……”軒轅紅衣想要為自己辯解,但是剛說出了半句話,就被南宮弦打斷了。
“我叫南宮弦,不是你口中的蓮兒,還有,水家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大半,水行雨告訴了我不少,他們身上的禁製真的是我做的?”南宮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著軒轅紅衣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苦,心如刀絞,心中不斷的責問著自己,自己想說的明明不是這些,為什麼會一股腦的冒了出來了呢,若是有別的辦法,恐怕她會立即就換一個,而不是冒著那樣的痛苦設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