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飛享受著按下快門的那一刻，會在看到那些相機裏還未處理的照片的時候難以自持，如果沒有鹿橙的再一次出現，他大概會抱著相機度過自己的一生。
而在他之前的計劃中，也確實是這樣。
不過事情總有意外，而鹿橙就是他生命中無法割舍的意外。
想到這兒，白小飛的笑容在夕陽下更加顯得溫軟，等他回過神來，太陽以前接近了城市的地平線。
他連忙收斂心神，專心致誌的透過相機看著眼前的一切。
而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裏，林久久正和王琳有些得意的彙報著她的成果。
“事情我已經辦妥了，”林久久相比於從前，腰杆兒挺直了很多，“蘇曉月和鹿橙的關係絕對沒有緩和的可能性。”
王琳眯著眼睛看著對麵的人，心裏有幾分不相信。
“你別是看我不在公司裏胡亂說了幾句話就算了吧。”
麵對這樣的質疑，林久久不像之前那樣逆來順受，雙目圓睜，顯得有些生氣，“你不能這樣質疑我。”
王琳並不把她這弱弱的脾氣放在眼裏，輕哼了一聲，語氣輕佻，“反正我要的是到最後的結果，這過程中隨你怎麼樣。”
林久久還是有些不服氣，看著她氣哼哼的樣子，王琳眼神微閃，在開口時，語氣已經委婉了很多，“好了，不說這個了，這是之前答應給你的東西。”
王琳說著，漫不經心的從包裏拿出一張薄薄的卡片，輕飄飄的扣在桌子上，推到林久久的麵前。
林久久在看到那張卡片的時候，眼睛就已經黏了上去，再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等到王琳鬆手，她迫不及待的拿起來，牢牢的攥在手心裏。
看著眼前這人沒出息的樣子，王琳眼裏一閃而過的輕視。
“報酬也給你了，可別忘了在公司裏好好幫我招待一下鹿橙。”王琳正說著，手機突然響起。
她一頓，迅速的接通電話，開口時的聲音是硬擠出來的甜膩。
“老公，你今天來我這兒嗎？”
聽到眼前這人驟然變化的語氣和態度，林久久下意識抬頭看過去，隻看到一張掛滿討好的臉。
本來姣好的麵容在這樣的表情下竟然顯得有些扭曲，林久久抖了一下，在王琳不滿的目光下連忙把頭低下來。
感受到手裏那有些堅硬的質感，林久久忍不住笑意漫上心頭。
鹿橙和她無怨又無仇，自己這麼一直費力針對她不就是為了錢嗎。
王琳掛斷電話，在林久久的麵前又是一副倨傲的模樣，“我有事先走了，你記得在公司裏好好注意著鹿橙的行蹤。”
“好的，”林久久點頭，看起來乖巧又怯懦。
看著林久久的表現，王琳心裏有些不屑又覺得滿意，不屑於她的怯懦，又滿意她的好掌控。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之後，林久久看著麵前空蕩蕩的桌子，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
“不過是一個別人豢養起來的玩物罷了，有什麼臉麵在我麵前擺架子呢，”林久久口中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