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冒昧了，”鹿橙輕聲說道，聲音是掩飾不了的顫抖。
同時內心裏不斷回蕩的羞恥感讓鹿橙不由自主的轉身往門口走去。
來不及解釋什麼，宋默然急促的起身追過去。
雖然鹿橙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自己也在不自覺加快著腳步，但是也抵不過宋默然的幾步。
一把抓住鹿橙細瘦的胳膊，手底下是衣服有些粗糙的布料，宋默然手不自覺的動了動，心裏有些失望。
“你放開我！”鹿橙低聲喊道，聲音了不自覺的帶出了些哽咽。
不知道為什麼，在宋默然碰到自己的那一瞬間，鹿橙的心裏那些莫名其妙的委屈一下子膨脹起來，最後填滿了整個胸腔。
軟軟的，仿佛浸了水的聲音落在宋默然的耳朵裏，連帶著他的心都軟了下來。
宋默然從善如流的鬆開自己緊握著的大手，低下頭能夠看到在自己的手下，鹿橙胳膊上的布料輕緩地回歸到原位。
胳膊上的拉扯感一點點的消失，明明是自己要求的事情，但是鹿橙卻從心底感覺到悵然若失。
抿著唇，鹿橙低下頭看著地板，不說話。
她這樣的表現讓宋默然不自覺的心軟，有些僵硬的把手放在她的頭上，似乎是在表達安慰。
透過一層薄薄的頭發，鹿橙能夠感覺到宋默然溫暖幹燥的手掌，和他整個人給人帶來的感覺完全不同。
“我沒有不答應你的意思，”宋默然開口說道。
鹿橙指尖動了動，垂下的睫毛微微閃動，輕哼一聲，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沉默了一會兒，宋默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轉移話題道，“現在下去？”
明明和之前並沒有什麼語氣上的差別，鹿橙卻潛意識的覺得他說這話是在服軟。
和他平時一貫冷肅的表情截然不同，隻在自己麵前表現出來，一想到這兒，鹿橙人忍不住偷偷瞄他一眼，又在他發現之前飛快的低頭。
“現在離下班時間還早著呢，”鹿橙說道，之前心情激蕩下變化的嗓音還是有些沙啞。
聽到這話，宋默然挑了挑眉，不以為然的開口說道，“沒關係。”
這樣和平時作風完全不同的話語讓女就忍不住抬頭看他，一雙仍然有些微紅的眼睛裏麵全是濕漉漉的懷疑。
察覺到她的目光，宋默然心裏頓了一下，不動聲色的轉身，率先門口走去。
“走吧，”看著宋默然越走越遠的背影，鹿橙眨了眨眼，連忙跟上去。
於是在流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流言之後，公司裏的所有人第一時間知道了宋默然和鹿橙一起出去的事情，並且是在蘇曉月過來之後。
互相對視一眼，平靜的表情下麵是激蕩的內心。
“想要吃什麼？”宋默然問道。
“牛排。”鹿橙條件反射的回答道。
話音落下之後，她才有些茫然的反應過來，明明是自己率先邀請他吃飯的呀。
似乎是察覺到了鹿橙的疑惑，宋默然若無其事的開口道，“這段時間你的工作完成的都很好，想要什麼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