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沉悶的敲門聲把宋默然從自己的思緒中喚醒，若無其事的停下自己不斷敲擊桌麵的手指，宋默然揚聲道，“進來。”
他一開始以為是宋助理，但是沒想到進來的卻是鹿橙，滿眼的煩悶在頃刻間全部收斂起來。
“你怎麼來了？”宋默然問道，語氣平靜。
鹿橙想，如果她一開始沒有聽到別人對於公司的討論，一定不會覺得這樣的宋默然正在麵臨些什麼。
心上似乎被一個小石子輕輕敲了一下，是不注意就會被忽略的疼痛。
“要吃飯了，和我一起嗎？”鹿橙輕笑著開口，本來詢問的話語在脫口而出的那一瞬間自然而然的變成了這些。
宋默然低頭看腕上的手表，時針滴滴答答已經走到了12點，眼神微不可見的飄忽了一瞬，但是很快就恢複了一開始的平靜。
“走吧。”宋默然說道，起身往外麵走去，背影看起來是一如往常的沉穩與寬厚。
鹿橙邁出去的腳步不自覺的停了一下，又在宋默然沒有發現的時候悄然跟了上去。
一路上各有各的想法，兩個人表現的都很沉默，這樣的氛圍一直到餐廳都沒有改變。
鹿橙不知道宋默然現在心裏想的是什麼才好，又害怕自己的突然開口會打斷他的思路，索然無味的吃完了飯。
“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怎麼一直魂不守舍的？”餐廳裏有些昏黃的燈光下，宋默然看著鹿橙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忍不住開口問道。
明顯的，鹿橙甚至能夠聽到自己鬆了一口氣的聲音，一直緊繃著的心弦也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不少。
“沒有，”鹿橙小聲說道，看著宋默然的目光卻很是閃躲，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在說謊。
宋默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地方去，也沒有再說什麼，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比之前更加凝重。
鹿橙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麼，又不知道改從哪裏開口，糾結半天之後又悻悻的閉上了嘴。
“走吧，”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宋默然冷冰冰的開口道，起身往外麵走去。
陽光灑落下來，在眼前形成耀眼的光斑。
沐浴在這樣的溫暖之下，鹿橙放鬆了不少。
“喂，宋默然！”她突兀的停了下來，看著前麵那個高大的背影喊道。
宋默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些茫然的回過頭，對上的就是她那一雙包含的擔憂的眼睛。
“公司這一次的危機是不是很嚴重？”鹿橙輕聲問道。
聽到耳邊傳來的話，宋默然的眼睛裏麵飛快地劃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就被他壓了下來。
可能宋默然自己都沒有發現，聽到鹿橙的詢問之後，他本來壓抑到極點的心情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目前為止，不嚴重，”宋默然據實以告，並沒有刪減或是過於添加什麼事情。
眨了眨眼，鹿橙在心裏飛快地把宋默然的回答拆分重組，最終在腦海中形成一個答案。
“目前為止？也就是說以後仍然有可能造成什麼其他的影響，”鹿橙低著頭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