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梓赫謹慎地問:“別的事是否也要先得到你的同意,比如其他一些小的事情?”
洪一忠搖搖頭說:“用不著,彪叔對某些事可能不同意,他會直接告訴你的。”
“好,我自己開車送你去機場。代我謝謝義父,我本想給他電話,可是他不在電話了說事情。”
洪一忠轉了一下頭說:“他從不在電話裏談事,合適他的習慣。”
他們上了滕梓赫的車,向機場駛去。洪一忠覺得滕梓赫比他想象的要好,他已經學到很多的東西,親自開車送他去機場就是證明。個人的謙恭,這是彪叔所信奉的。剛才的謙虛也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他和滕梓赫很早就認識,他明白他並不是懼怕才道歉。滕梓赫是個有膽量的人,這也是他贏得無數的商界老板們的情婦暗戀的原因。他是不怕彪叔的屈指可數的人之一。據洪一忠所知,隻有滕梓赫和林如詩是這樣的人。所以,歉意是真誠的,洪一忠也樂於接受。在今後的幾年裏,他和滕梓赫還要經常見麵。滕梓赫要再次接受考驗,看他到底有多能幹。他必須為彪叔辦些事,但是彪叔絕不會向他提出或堅持作為協議的一部分讓他辦。洪一忠酌量著滕梓赫能否理解這筆交易。
在滕梓赫所在的公司,所有外來的動靜都會被那些從窗口向外張望的辦公室人員以及懶洋洋地在公司門口的值班人員看個一清二楚。所以當一輛一輛黑色的轎車自滕梓赫的公司門口停下時,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盡管他是這個公司的老板,可是此時他也正從窗口向外看著,想著什麼。他最近一直忙於公司的事情,準備達到事業的頂峰。當他剛要下樓去吃飯,突然看見街上一輛轎車在他公司門口停下時,他並不感到吃驚,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從車上走下來,他感覺他們不像正道上的。他快步走下樓來,想搶先走到公司大門口。他確信是從林家那兒或者別的地方來的人,他不喜歡未經介紹就和他們的公司值班人員介紹。他心裏想:不是因為他作為林如詩的女朋友而感到不好意思,而是公司的人,有些事情不會懂得。
他剛到門口,兩個人走進來。他對值班人說:“你們先忙你們的。”這個人掏出一個皮夾子,亮出自己的身份證,“我是芙蓉小城的警察,李義,”他直了直身邊那位麵容黝黑、身材高大的男子說,“這位是我的同伴,劉雲飛,你是滕梓赫先生吧?”
滕梓赫點點頭,李義問:“我們能和你進屋談一會嗎?關於林小姐的事。”
他閃到一邊,讓他們進屋。這時,葉師傅出現在通向會客廳的樓道裏:“梓赫,怎麼回事?”
葉師傅滿頭銀發,身材細長,頗有風度。他不僅是林如詩的醫師,還是她的武術啟蒙老師。滕梓赫並不了解葉師傅,他使他迷惑不解。但他知道即使他令人感到對她不感興趣,但是是非常疼愛她的,做的一切丟失為她好。雖然滕梓赫感覺與葉師傅的關係並不密切,但他信賴他。所以他痛苦地說:“你們是芙蓉小城來到警察,想打聽一個我認識的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