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詩笑了,她躺在枕頭上,被打壞的臉對著滕梓赫輕輕地說:“我也是個歹徒。”
滕梓赫爽快地說:“我根本沒注意它,我敢保證。”
“我知道,”一絲笑影掠過林如詩的臉龐:“我倒是喜歡這個樣子,隻是老流鼻涕,很討厭。”
“你說要認真談談,如果咱們結婚,我會過什麼樣的生活?一般的家庭主婦嗎?萬一你出了意外我怎麼辦?我估計是不是你有一天會進去或者向我一樣有一天流浪?”
“進去,不可能,被刺,還差不多。”
他自信的口吻逗得如詩哈哈大笑,笑聲中帶著自豪和開心的混合感情,“可逆怎麼認為呢?”
林如詩大笑著:“這些都不能。”
沉默了半響,“這幾月你連電話都不給我打,為什麼還要嫁給我呢?我真的很優秀嗎?”
林如詩從桌子上抽屜裏取出一塊紙巾捂住自己的鼻子上,她擤了一下,然後擦了擦,“你有一個不娶我的最好理由,誰願意娶一個總是不停地擤鼻子的人呢?”
滕梓赫不耐煩地說:“別開玩笑了,認真點,我問你問題呢?”
林如詩又抽出了一塊紙巾:“好,告訴你吧,你是我唯一的愛戀,思念的人,我沒有給你打電話是因為我從沒有想到發生這件事以後,你還會喜歡我。我相信你,也可以告訴你一些事。如果事情進展順利,在十年之內,林氏家族的一切都會合法化,芙蓉小城將一片太平。我不希望以後的孩子們會受到這些影響,我並不是說我父親曾經有意熏陶過我,他從來沒有過,他從不想讓我參與家族的事情。他希望我可以成為一個教師或者科研人員。但是事情變糟了,為了家族我需要站起來一段時間,我熱愛敬佩我的父親。我希望到我們老了的時候我們還有整個芙蓉小城的人們都可以過著悠閑舒適的生活。”
“這是我給你的一段合情合理的描述”林如詩說完用紙巾擦了一下鼻子。
“我是你的人生的伴侶,這一切我都會理解。”滕梓赫說。
“我不想再做任何解釋了。”林如詩柔和地說,“你明白我不想再去考慮那些事了,它們與你我以後將要過的夫妻生活毫無關係。”
滕梓赫掐掉了煙:“你怎麼會想要嫁我?你怎能暗示你愛我?你根本沒提過這幾個字。剛才你說你愛你父親,但你從沒說過你愛我。如果你對我這麼不信任,不肯告訴我你生活中的最重要的事?你怎能找一個不信任的丈夫?我們是不是以後要住在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