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挽思慌了,扒拉開擋事的幾樣東西,卻不想一手扒空,直伸到包的外麵去。
什麼時候這包上竟有了這麼個口子?
風挽思比劃這口子的大小,原來所有的東西都是從這裏掉出去的。
她現在該怎麼辦?除了巧克力和二包零食,連打電話的錢都沒有。
難道要她堂堂的風家大小姐今晚露宿街頭?
還是跟人借個電話打回去求救呢?不行,這次打了,她就永不得翻身了。連自己都養不活的人,還談什麼脫離家族掌控的婚姻。
茫然地走在熙攘的接頭,鼻間嗅到的是酒菜誘人的香味。自己什麼時候落魄到連一頓飯也吃不起的地步了。
好累哦,走到一個公圓外的長凳上坐了下來,撕開緊攥在手裏的巧克力包裝紙,醇厚的甘甜順著幹澀的味蕾慢慢地漾了開來。
好渴,好想喝水。
風挽思比什麼時候都痛恨自己不愛穿金帶銀,即使是最差的地攤表,也能在此時為她換來一瓶渴望著的礦泉水。
“小姐,多少錢?”風挽思聞聲抬頭望去,一個胡茬發青的中年男人坐到了她的身邊,曖昧地打量著自己。
“什……什麼?”風挽思咽著幹澀的喉嚨,腦子發懵,搞不懂這位伯伯是個什麼意思。
“小姐,多少錢?跟我走還是跟你走?”伯伯已是把大手搭到了她的肩膀上,欲望充斥的眼裏布滿了血絲。
“伯伯,你說什麼?我…我不懂?”風挽思挺身站起,愕然地盯著瞬間變得不那麼‘慈愛’的伯伯。
“小姐,別裝糊塗了,我多給你些錢就是!”
望著步步進逼的‘伯伯’,風挽思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在裝糊塗了。
或許,自己誤會了什麼?他要給自己錢?他為什麼要給自己錢?難道……
後知後覺的風挽思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緊攥的小拳頭也不可遏止地顫抖起來。
混蛋!竟然把她當雞!齷齪伯伯!
“你…。你不要過來!”那人布滿欲望的兩隻濁眼中血絲一片,讓人心中發怵。
小拳頭對著那人的鼻子揮了揮,他要是敢再過來一步,就打斷他的鼻梁。
“不就一隻雞嗎!裝出這副清高的樣子騙誰呢?誰不知道來這裏的都是幹什麼的呀。不同意就算了,我有錢還怕找不到女人嗎?”中年男人停住了腳步,輕蔑地望著風挽思一眼,罵罵咧咧地轉身重新尋找目標去了。
“你才是隻呱呱叫的老水鴨呢!”風挽思氣不過,對著走進公園裏麵齷齪伯伯的身影大叫一聲。
“小美女脾氣倒是不小嘛!”一左一右挨近來二個衣著花哨的男青年,亂糟糟的黃頭毛下是張眼泡浮腫的臉。噴著雄性氣體的嘴邊,剛剛冒出頭來的小胡子蓋住了幾個被拔出膿頭的青春豆,不規矩的兩隻大手一左一右地搭上了風挽思的肩頭。
“你們要幹什麼?”看來這地方真的不能多呆,坐下沒多久,是非就跟著找上來了。風挽思聳動著肩膀,試圖把自己從兩人的夾擊中解救出來。
兩人隨著風挽思的掙紮,手上的力氣更大了。
“我們幾個哥們看上你了,跟我們走吧!”不由分說一左一右地挾持著風挽思往停在路邊的一部高級房車上拉去。
“放我下來,我不跟你們去!”風挽思掙紮著,無奈薄暮的街頭,車流如常地行過去,偶爾的行人也是匆匆而過,兩青年另類的打扮止住了些微同情的腳步。
“你們帶我去哪裏?”風挽思扒住車門的手指被一根根地掰了開去,前麵有人一拉,後麵被人一推,強行被拉上了車裏。
“小姐,不要怕!我們不是壞人!你還沒吃飯吧,我們帶你吃飯去!”前麵駕駛座上白淨清爽些的男青年麵含笑意地回頭解釋,待人都爬上車後,擠了七八個人的房車終於開動了。
吃飯?!風挽思咽了咽口水,雖說這個誘惑不小,可這幾個人很明顯都不是善茬,這個麵目白淨的人說不定也是個笑麵虎。壞人難道會對你說他是壞人?!她可不想為了一頓飯的緣故就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