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先生,我們也不要你一定要怎麼樣,最起碼你能做出一種姿態,走出這種低迷,對阿姨,對藍家人來說也是一個安慰。你這樣不顧別人感受老是想著一個死人,是不是太不應該了點?”時美玉一邊勸著藍媽,一邊義正詞嚴地道。
“哼,你是什麼東西?也配來教訓我?我明知道開始就是個錯誤,為什麼還要盲從?你不要以為你擺出這種大方的姿態就會讓我另眼相看,那隻會讓我覺得惡心!小思?你也配叫?!還有那個美字,我一看就難受!”藍澤宇冷冷地說道,聽得時美玉是驚怒交加。
“你?藍先生,你怎麼能這樣?好歹我也是阿姨校友的女兒,我接受過高等教育,氣質就是這樣,你怎麼能說我是故作姿態呢?我姓時啊,為什麼不能叫小時?名字中的美字很多人都有,我為什麼不能叫?藍先生,你這樣偏激我能理解,隻要你放下心防,試著去接受別人,我想我肯定不會比你前麵的女友做的差的!”時美玉努力做出大方的樣子,把滿腔的恨怒壓下,不就是一個黃毛丫頭嗎,她不信自己一個校花,竟鬥不過一個死人。
藍澤宇怒極冷笑:“你敢和小思比?你是個什麼貨色你自己還不清楚嗎?帶著你那一套快滾,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你們家族企業陷入危難,急需大筆資金注入!你家裏人讓你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和藍家聯上姻,是嗎?告訴你,這輩子除了我的妻子風挽思,任何女人都沒資格呆在我身邊!你死了這條心吧!還有,你墮了幾次胎也要讓我說出來嗎?你來藍家之前,剛從一個男人床上爬起來也要我講出來嗎?”待藍澤宇一口氣說完,那時美玉的臉上已經能用五顏六色來形容了。
她被藍澤宇的一番話完全地驚傻了,他怎麼會知道得這麼多?自己這麼多不為人知的隱私就這麼赤裸裸地暴露於人前,她還有什麼臉再裝下去。看到別人眼裏輕視加鄙夷的目光,時美玉一下子哭了起來,美女高雅的架勢也早端不起了,哀號一聲,捂著臉朝門外直衝出去。
“澤宇,這是真的嗎?天啦!看不出來,小時竟是這樣的人!不過,你也真是的,這些話怎麼好當著人家的麵來說,既傷了人家又很丟人的!”藍媽媽責備著藍澤宇後也跟著出去,她得尋思著怎麼跟校友解釋這件事。
“這不是‘箱包寶寶’嗎?長得跟我們家澤宇真的很像!”藍爸爸跟在藍媽媽的腳後欲走,臨走前瞄了眼電子屏幕笑笑說道。
真的很像我嗎?藍澤宇的目光停留在屏幕上的特寫上,越看越覺得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神秘相通和熟悉,那眉眼間的牽引讓他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他的妻兒!要是他的孩子也在,也該有這麼大了吧!怪不得爺爺這麼喜歡,小家夥完全就是他小時候的翻版嘛!
這天,正在上班的阿鳳意外地接到了阿姨打來的電話:“喂,阿姨,有什麼事嗎?”
“阿鳳,你快回來!小東東不見了!”電話那頭的阿姨顯然已經六神無主,又哭又叫地大聲說道。
什麼?小東東不見了?小東東怎麼不不見的?!
“怎麼回事?阿姨你說清楚!”阿鳳邊拿著電話邊往門外跑,在走廊上跟正要走過來的王華嚴撞到了一塊。
“阿鳳,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王華嚴見著阿鳳的慌亂和那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驚異不已地問道。
“阿姨,小東東怎麼會不見的,你快說嗎!”阿鳳聽不進王華嚴的問話,隻一個勁地對著電話機問,腳下發軟地往外奔去。
小東東不見了?!不行,自己得跟著去!
“我來送你回去!”王華嚴緊走幾步把阿鳳拽到了自己的車上,油門一踩像陣風一樣地,往家裏趕去。
一進了家門,阿鳳拉住站在門外等待多時的阿姨,急得聲音都變了調:“阿姨,你說小東東怎麼會不見的?你一直不是在家嗎?什麼紙條我看看?”
“阿鳳,小東東剛剛還在門邊玩呢!我門都是關著的!可我隻是去了趟廁所,轉身回來人就不見了,門也大開著。後來我在桌子上找到了這張紙條呢!你看看!”阿姨拿出一張紙條,抖抖簌簌地遞到了阿鳳的手上。
阿鳳一把抓過紙條,王華嚴也一起湊過去看,隻見那上麵工整地寫著:“借用寶寶一周,局時完好歸還!勿懼,勿報警,否則後果自負!”“寶寶!”阿鳳嗚咽一聲,人就背過氣去。王華嚴趕緊把她軟倒的身子接入懷中。小東東真人比起視頻上還要可愛,這能摸能香還能抱可比隻能看過癮,林長春把小家夥抱在懷裏,玩了個不亦樂乎。
“爺爺,你說要我幫助另一個好可憐的太爺爺,可是,那個太爺爺在哪裏?”小東東毫不懼生,小手好奇地摸摸林長春的白眉毛,白頭發,又俏皮地拽拽老人家起了褶皺的老臉。
“那個太爺爺因為失去了小孫孫很難過,一直地躺在床上生病,你去安慰他好不好?!”林長春齜著牙,從小東東的小手裏掙過了白發,老臉上浸下一滴汗,終於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