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在火熱的進行中,那一抹抹挺拔的身姿在太陽裏站立著,很多女同學在酷熱的太陽下紛紛吃不消。郭凡看著這些學長學姐忙裏忙外的,搬水遞水,衣襟早已淋濕,那滴滴汗珠從額頭流下,他們都毫無怨言。這讓郭凡想起年輕時的自己,曾經他作為大二時的自己,由於剛入學才一年多,作為新生的學長,他十分的有責任心。曾經他也為新生忙活著,雖然累了點,可是社裏的同事和他一樣,毫無怨言。也許曾幾何時,他就那麼想過,為了自己的喜歡的事,他就會付諸一切。
“啊-——”一位女生叫了起來,原本因酷熱的天氣因這些叫聲感到心悸與煩躁,又一位女生倒下了。汗水浸濕了郭凡的眼睫毛,眯著眼對著刺目的陽光,已經是第幾個女生了,早已數不清了吧。是年級老師趕忙跑了過來,學長撐傘,學姐給那女生扇扇子。那昏倒的女生意識已經不清晰了,年級長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以為在樹蔭下乘乘涼就好了,“快,打120,她額頭冒冷汗,渾身有些抽搐發冷。”
郭凡心想:這女生估計可嚴重了。
“眼睛看前方,別人暈倒不要瞎湊熱鬧!”是教官發話了,“平常不好好鍛煉,這就是下場,堅持不住的不要硬撐,能堅持的就堅持下去。”
“能不能?”教官喝了一聲。
“能。”同學們齊聲回答道,可是聲音略顯有氣無力。
“回答的大聲點。”教官又厲聲說話。
“能”!
時間繼續消磨著,不遠處學長們對著錢,郭凡知道這是自發的給新生買飲料了。想當年,他也可沒少花錢,當公費報銷完畢,手裏沒錢了,他作為學生會部長是第一個自掏腰包,給新生買水。想想回憶又襲來,他突然心想:郭凡,現在你有機會了,就不要再留遺憾了。
隨著一聲哨聲響起,教官高喊一聲:“休息15分鍾。”
“唉,終於可以坐下了。”同學們紛紛歎氣,又慶幸終於可以休息了。
郭凡發現操場口的飲水機沒有了。本來就該不要放的,軍訓這麼一上午,學生在排隊取水,那得多耗時。而與此同時,一大撥的學長學姐來發水,有的學長很帥,接過水的女生害羞了,臉紅的低聲回應:“謝謝學長。”有的學姐很美,那些年輕小學弟就瞎起哄,“學姐,你是高幾的啊。”更有人直言,“學姐,你很漂亮,很暖心,礦泉水很甜。”還有個更雷人的,郭凡剛喝下一口水,就被嗆到了。那還不是旁邊的哥們來了這麼一句,“學姐,你有男朋友了沒,我可以追你嗎?”那名學姐被說的臉紅了起來,直接跑了。大家夥嘲笑道:“王軍,可以要點臉嗎?”
王軍答道:“要臉以後咋追女友啊。”
郭凡已經不堪重負連咳了好幾聲,這王軍倒好,“哎,你別咳了,再咳學姐也不會回頭來看你一眼。”
“……”郭凡隻是搖搖頭表明他是無可救藥了。
一旁的教官看到這一幕,也直言道:“你們這群小屁孩,在這學校都沒混熟悉,就想著追。”
王軍來了一句:“教官,你們學校那麼多公的,你不追啊。”
“這話說的在理。”教官哈哈笑了起來。
“哎,都是年輕時的自己的模樣,可是這也太直接了吧,我當年實在是太乖了,不該啥都不說的,不然也許我就追的喜歡的她了。”郭凡心想。
還沒休息幾會兒,對方教官就帶著他的手下來挑釁了。這一幕郭凡見過,不就是拉歌嗎。爺的歌喉好著呢。
是對麵的護理係女生叫著:“對麵的男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這裏的表演很精彩,需要你來睬一睬。”接著畫風一遍:“誰英雄,誰好漢,咱們拉歌看一看,嘿嘿。”
教官肯定不怕,回頭問我們,你們敢不敢。
“敢。”
於是我們就跟著教官學,“東風吹,戰鼓擂,要拉歌,誰怕誰!”
教官問:“唱什麼,你們說。”
大家紛紛商量著,因為是新生,大家不是特別開放,最後郭凡提出:“不然就《咱當兵的人吧》。”
“可以,可以。”
於是大家便唱起來,“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隻因為我們都穿著樸實的軍裝。自從離開了家鄉,就難見到爹和娘……”
在歌聲中,郭凡又想起當年,自己考上了大學,遠赴京都。記得世人常說京都位於華北平原,經濟發達,那是多少人所夢寐以求!還記得自己上火車時的情景,那是父母來到火車站前,送別,不舍,那日陽光如今日般,更熱,更甚。我無法訴說自己即將離家時的心痛,那是一種疼,因為從未離家,從未離開父母的羽翼。當時母親就叮囑著:“小凡,去了那邊要多照顧自己,你平常身子就不好,這回軍訓,記得把媽準備的無機鹽和氯化鈉拿出來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