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馮剛的突然出現已經讓虎頭幫的這一群隻會一點點拳腳的小嘍囉心生不安,如今又聽到如此整齊的腳步聲,那腳步聲雖然細微,卻還是不難讓人判斷,來人不少,而且,大多還都是練家子。這些突然起來的變故,一下子讓打鬥中的小混混們慌了神。
“大哥,沒想到郭凡這小子這麼狡猾,不但偷偷帶了幫手過來,竟然還敢報警。”
一個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黃色雞冠發型的小混混出聲說道。
麵對馮剛,他們雖然是以多對一,可依然討不到一點點便宜,幾乎都隻有挨打的份,如今又聽到了警察的聲音,這些人更加崩潰了。他們如今隻想逃離這裏,隻想著平安離開。可他們又不甘心這麼多人費盡心機謀劃了這麼久,就以這樣的結局收場,所以,不由地一邊打鬥,一邊謾罵。
似乎隻有這樣,才可以讓他們內心平衡一些,仿佛他們離如願以償的結果不遠。
“媽的,郭凡這小子果真是個孬種,竟然一點也不講規矩。他不知道什麼叫江湖麼?這麼囂張,不將道義放在心上,以後他要是再落到我手上,我一定要讓他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讓他生不如死。”
之前給郭凡打電話的惡心男出口說到。
此時的他完全忘記了他們隻是一群混混,經常幹些不著調的事情,經常答應了別人的事情,隻是象征性的做做,從不努力,也不管結果如何。最重要的是,他忘記了,做錯事的人是他,而且,他其實並沒有什麼能力讓誰去付出代價。
不過,放狠話確實是混混們經常做的事,所以,惡心男這樣說話倒也無可厚非了。
“對,老大說的是。這郭凡一看就不是什麼說話算數的人,沒想到他竟然敢這樣做,真是拿我們沒當一回事啊。”
其他的混混們紛紛附和。
隻是,他們總是說的斷斷續續,一句話說出來,並沒有他們想要表達的那種氣勢。因為,挨打已經夠辛苦了,消耗了那麼多的體力去抗擊馮剛的拳頭,心理上警察的到來給予他們的壓力也不小。
不過,混混做的久了,總也有些成長的。比如,看著如今這樣的局麵,他們就很清楚,他們應該是插翅難飛了。
所以,難得的,幾個人硬氣了一會,一個人都沒有逃離綁架安月笙的這個屋子,隻是被馮剛打的四出逃竄。
外麵後來趕過來的警察們進入屋子的時候,馮剛已經將他們幾個人打倒在地,有的在捂著膝蓋半跪著,有的躺在地上總是起不來,有的則是抱頭呻吟,而打人的馮剛卻是早就已經不在現場了。
於是,警察將幾個人帶回了警局,準備嚴加審問。畢竟,安月笙的身份可是非同一般。安月笙的父親和母親都那麼位高權重,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可以讓他們丟了飯碗,他們可不想這樣。
而且,主要是,如果這件事情他們要是處理好了,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的驚喜,升職加薪什麼的,都有可能。所以,他們自然得用心當差了。
幾個混混被帶到警察局的同時,早一步離開事發地的馮剛已經去和自家少爺彙合,而安月笙則在警察局幾個警察的幫助下,將郭凡急忙送進了醫院。
送郭凡去醫院的路上,安月笙一直在哭。看著郭凡白色的T恤被鮮血染成了紅色,衣服變的沉重,郭凡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而身上的體溫似乎也在慢慢下降,安月笙就止不住地想哭。她很擔心,很擔心郭凡會就此拋下她而去。
所以,一路上安月笙都在催促司機,車開快點,車開快點,車再開快點。
她怕來不及,怕她和郭凡沒有以後,她還沒有過夠有郭凡陪伴的日子。
安月笙緊緊拉著郭凡的手,看著郭凡幾近昏迷的神情,一邊哭,一邊不停地對郭凡說話。
“郭凡,你看著我,看著我,你現在還不能睡知不知道?我知道你很累,很困倦,但是我還是不能讓你睡的,你睡著了就看不到我了,我不允許。
郭凡,我跟你說啊,我可喜歡你了,喜歡到每次一想到你,我就會不由自主地傻笑,同學們都笑話我,說我是個花癡。
你說他們是不是亂說?我明明隻喜歡你一個啊,喜歡的又不止是你的外表,怎麼能算是花癡呢?你說是不是?
郭凡,郭凡,我告訴你,雖然我真的喜歡你,這麼……愛你,可如果這次你不聽話,就是要睡覺,不理我,不和我說話,那我就不喜歡你了。我說到做到。
你聽到沒有?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一定會不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