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郭凡以為事情暫且告一段落的時候,大廳裏突然一陣騷亂。
一個身上沾著血跡的人慌亂的哭喊:“殺人了!殺人了!”這人無頭蒼蠅一樣的亂竄,身後好像還有人追過來。
郭凡和安月笙現在大廳,他定睛一看,這個人不就是剛剛的假記者?
後麵的人追過來,一邊跑一邊指著假記者怒喝:“你給我站住,站住!”
追人的人就是馮剛,郭凡一看事情有變馬上做出反應。轉頭對安月笙說:“你在這兒等著我!”話音剛落,人就已經衝出去了。
假記者身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如果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看到從他的袖口出有不斷地血滴落。
好在那人慌了神,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跑,郭凡跑到那人的背後,一記勾拳,那人便倒在了地上,驚恐的看到郭凡,猛吸了一口氣,就這樣暈了過去。
人雖然追到了,但是現場卻不可抑製的騷動起來。之前的記者並沒有走完,此時此刻的大廳到處都是閃光燈的此起彼伏。
馮剛終於追過來:“老大,這小子!”
郭凡麵無表情的按著周圍拍照攝像的眾記者:“把這些留下的記者都給我記下來,清楚到他們每個人的名字。”不是單單知道他們是那個雜誌社的,一定要名字,哪怕是逐一擊破,也要清楚這件事到底是誰幹的。
被兩次抓回來的假記者叫陳天,平時也是個遊手好閑總想撈油水的閑散編輯。對於郭凡工作室的記者招待會,陳天也聽說了這件事。但是他所在的雜誌社並沒有安拍他去,他本來對這件事也愛理不理。
後來一個陌生人突然找到他,說如果他去給郭凡搗亂的話,就給他兩萬塊錢。這種買賣不答應的人就是傻子,於是才有了以上那一幕。
人已經暈了,郭凡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陳天送到醫院,安月笙和馮剛也跟了上來。
在醫院的走廊裏,安月笙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等待。郭凡則問了馮剛幾個問題:“誰對裏麵那孫子下的手。”
馮剛覺得這件事都是自己的錯,於是皺著一張苦瓜臉:“老大,當時我們把人帶到地下室的時候,裏麵全是你幹爹的人啊!”
郭凡了然的點點頭,這倒是可以理解,畢竟他幹爹的人,可不想自己工作室裏的人這麼心慈手軟。
“說來那孫子也真是窩囊,不就一不小心見了點血麼,嚇的尿褲子!”
郭凡聽到馮剛這句好似在抱怨的話,突然心裏一沉,臉色也越來越黑,他問:“一不小心?”
馮剛點頭,神色還滿是懊悔:“是幹爹那邊的人啦,一不小心把那孫子的肩膀劃傷了,那孫子一害怕掙紮了下,居然剛好碰到刀子把繩子也給割開了!”
郭凡神色一冽:“不好!”說著就往外衝,馮剛雖然一頭霧水但是也跟著郭凡朝外跑。
安月笙楞楞的看著兩人在眼前飛快的掠過:“喂!小凡……”安月笙知道肯定是又出了什麼事,但是這兩個人也不能一聲招呼都不打吧!
安月笙看了一眼病房,陳天依舊在昏迷中,想了想還是就下了。
“呼……”馮剛停下來就開始大喘氣,這個時間段打車肯定是要堵的,所以郭凡帶著馮剛找到了街上的共享單車。
“老,老大,咱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開跑,我什麼都不知道就跟著你跑了,能不能給個理由。”
郭凡也緩過一口氣:“張凱不可能把手底下的人弄到我幹爹手底下,但是你說的“不小心”的那個人絕對有問題!”
馮剛想了想:“有問題?既然不是張凱那邊的人,還能有什麼問題?”
郭凡無奈:“我幹爹如今這個高度,有一兩個窮凶極惡的仇家也挺正常的吧,而且你不覺得把張天放出來的這手,很像是調虎離山之際麼!”
馮剛終於被點通:“我知道了,難道說那個人是想今天對你幹爹下手!”
郭凡快速的瞪著自行車:“不管那麼多了,快點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與此同時,王清華也已經聽說了陳天的事,正當他準備派自己手底下的人去幫郭凡的時候,突然接到電話。
汪清華看了看手機,上麵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所屬地區是本市的,他按下接聽鍵:“喂?”
“汪總,你還記得我麼?”
電話裏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明顯的帶著威脅意味,雖然很少接到這種直接衝著自己開的電話。到他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不記得。”
那人在電話裏輕笑出聲:“不記得沒關係,我可以幫汪總回憶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