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凡也看著乘警的雙手,這才反應過來,盡管自己一直企圖讓自己保持冷靜,讓自己理智一些,卻還是因為太過於擔心安月笙而喪失了理智。他竟然裏就那麼莽莽撞撞地將乘警一路拉到了廁所前,卻忘了人家還需要工具。
於是,恢複了一些理智的郭凡急忙向乘警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是太著急,太擔心我女朋友了,請您別介意。您現在需要什麼工具,我去幫您取,可以麼?”
郭凡很是“理智”地道歉,卻忘了這是在火車上,他求助的對象是火車上的乘警,而乘警能去的地方,一般的乘客是沒有資格進去的。
乘警聽著郭凡十分有誠意的道歉,也隻能繼續無奈。
“行了,你也別太著急,我這就去取我的工具,馬上就過來,你就在這兒守著,盡量試著和你女朋友說話,將她給喚醒,以免等會兒開鎖的時候她不小心躲不開而傷著她。”
乘警細心地囑咐郭凡,然後自己轉身向其他車廂走去,去拿他的工具。郭凡便聽著乘警的囑咐,在廁所門口不停地呼喚安月笙,企圖將安月笙給叫醒。
還好有郭凡在外麵不停地呼喚,本來安月笙是因為害怕而不敢應聲,後來卻因為在廁所待的時間太久,又驚又怕,又非常冷,慢慢地暈了過去。如今再聽到有人一直喊著自己的名字,才終於又醒了過來。
“阿凡,阿凡,是你來了麼?”
安月笙虛弱的聲音從廁所內傳出來。
郭凡聽到後,立馬更加大聲地回應:“是我,是我,笙笙,你還好吧?你別怕,別怕啊,我馬上就救你出來,你別怕,我就在這裏。”
郭凡耐心地安慰著安月笙,慢慢地讓安月笙從驚嚇中恢複平靜。
等乘警很快地再次到達十六車廂尾部時,安月笙已經恢複了一絲生氣。乘警便拿出工具,在再次囑咐了一下安月笙注意安全後,便開始動手。
乘警查看了一下廁所門的門鎖,因為廁所門的門鎖是被那個小混混給惡意弄壞的,所以門鎖的鎖孔完全被他用東西給填滿了,根本塞不進去其他的東西,更別提鑰匙了。
所以,乘警隻能用電鋸,準備將門鎖給鋸掉,將廁所門打開。
確定了開鎖方法後,乘警開始組裝自己的電鋸。每過幾分鍾,他就將電鋸給按好了,然後開始鋸門鎖,一陣刺耳的電鋸聲響起。
幾分鍾後,廁所的門鎖便被鋸掉,廁所門終於可以打開。等不及乘警退開門口,郭凡便一下子衝了過來,將乘警擠到了一邊,然後將廁所門打開,從裏麵將安月笙給抱了出來。
“笙笙,別怕,別怕啊,我是郭凡,我來救你了。”
郭凡抱起安月笙的時候,輕聲細語地趴在安月笙的耳朵旁邊說到,安慰著安月笙受驚的心。
“嗯,我不怕,不怕,我就知道,阿凡一定會找到我,然後來救我的。”
安月笙窩在郭凡的懷裏,看著郭凡,勉強露出笑臉。
安月笙本想著用自己的笑容來安慰郭凡。她失蹤了,發生了這樣的事,郭凡一定會比她還難受,所以,他需要她的安慰。
可安月笙不知道,她如今的笑容,在郭凡眼裏,看起來卻更讓郭凡覺得心疼,讓他覺得愧疚。
郭凡覺得,都是他的錯,都是他沒有照顧好安月笙,才讓安月笙被別人給傷害到,才讓安月笙遭受了如此的事情。
隻是,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安月笙也已經被救出來了,郭凡知道,他再怎麼自責都沒有用了,已經經曆過的,已經成為事實,再也不可能改變。他現在能做的,隻有好好對待安月笙,好好照顧她,讓她再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這樣想著,郭凡將自己懷裏的安月笙抱的更緊了一些,然後看著安月笙慘白的臉,疼惜地說道:
“以後我發誓,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再受到任何人的傷害,就連我自己也不可以,我說到做到。”
“嗯,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
安月笙看著郭凡,笑著說道。
然後,郭凡便將安月笙抱回了他們的床鋪上,將安月笙安頓好之後,郭凡拿出自己準備好的熱水,給安月笙擦臉、擦手,然後又去給安月笙接熱水,讓她暖暖身子。而他,則是坐在安月笙身後,抱著安月笙,為安月笙提供熱量,給安月笙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