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全部都隻剩下回憶了。
鮮血還在流淌著,白瓷的地板上全是鮮紅的血液,倒影出安月笙虛弱的模樣。
此時此刻,安月笙的腦袋已經有些昏沉沉的了,她的腦海裏全是郭凡的音容笑貌。
“郭凡,等我,我來了!”
張振站在郭凡家的門口一直敲門,卻並沒有聽到裏麵有腳步聲傳來,張振心中疑惑,卻也不敢就這麼直接進去,畢竟這裏是自己的兄弟家,而且家裏還隻有安月笙一個人,就這樣進去,實在不好。
其實,從郭凡買了這棟別墅開始,他就一直有把一把他們家大門的鑰匙給了張振一把,僅僅隻是怕他出了什麼意外,他也能及時進去,而不用再去找鎖匠來開門。
郭凡旁邊的鄰居是個比較可愛的小姑娘,不過別看她可愛,能在這樣的地方買房子的人,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自從張振來敲郭凡家的門開始 她就一直在那裏看著。
最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女孩走過來,對著張振說道:“這位帥哥,你別敲了,這家人從半個月前就已經不見蹤影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才剛剛結婚不久啊,可能是去度蜜月去了吧!”
聽到女孩的話,張振心裏一驚,半個月沒有在家?不可能的。
之後,張振又一一打電話問了有關安月笙的所有人,都說已經半個月沒有看見她了,都以為她是因為郭凡的事打擊過度,所以出去度假去了。
聽到這裏,張振突然心中一震,他總感覺這件事有蹊蹺,沒那麼簡單,他對安月笙也算是有一點了解,總歸不可能在這種關鍵時刻跑出去的。
來不及多想,張振直接掏出鑰匙把門打開。
旁邊的女孩見此,嘟囔了一句:“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有鑰匙,卻偏偏還要敲門,有毛病吧!”隨後就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
張振剛一走進裏麵,就看見了讓他心驚膽戰的一幕。
隻見安月笙躺在地板上,手腕還在涓涓的流著鮮血,安月笙周圍的地板已經快要被他的鮮血給覆蓋住了,看起來既是唯美又顯得觸目驚心。
張振趕緊撲過去抱著她,另外一隻手捂住她的手腕,企圖讓鮮血流淌的慢一點。
“安月笙,你醒一醒,醒一醒啊!”張振有些撕心裂肺的呐喊著,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安月笙竟然願意為了郭凡連命都不要。
旁邊才剛剛走進屋裏的女孩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更是聽見了張振的喊聲,心知定然是他要找的人出了事,連忙從自己家那裏跑了過來,便看見滿地的鮮血,而那個自己剛剛見到的男生正抱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女孩。
最重要的是,那個女孩的手還在不停的流血,女孩連忙來到張振的身邊,對他說道:“你先別顧著傷心了,先打120啊,然後再找東西給他的傷口巴紮一下,盡量不要動他的那隻手。”
聽到女孩的話,張震連忙把他前麵的那個抽屜打開,然後從裏麵拿出一卷蹦帶,遞給女孩,對他說道:“那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給他包紮一下,我現在這隻手沒法動。”
這個時候,女孩已經打了急救電話,他看見張震那滿臉難過的樣子,心中不屑,手上卻沒有停,而是接過張振手裏的蹦帶,手腳熟練的給安月笙包紮上。
然後從自己的衣兜裏麵拿出一盒藥,一把塞進去了安悅笙的嘴巴裏麵。
張震看見這一幕,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隻能生氣的對著女孩大吼道:“你喂他吃了什麼?”
女孩看也不看他一眼,而是直接來到了安悅笙的背後,想要從張振的懷裏接過安月笙,張震當然不肯,他剛剛親眼看見這個女人喂了安月笙一把莫名其妙的藥,要是他把安月笙交給她,誰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麼更加離譜的事來?
女孩依舊沒有理會他,而是趁著張震神遊之際一把把安月笙給搶了過去,然後認真的在她前麵推拿著。
經過一番搶救之後,安月笙總算是救活了,不過要是張振再在外麵敲一下門的話,隻怕,就真的活不了了。
不過,幸虧的是,那個女孩救了她,想到這裏,張振的心裏還有些愧疚,自己剛剛還那樣對他。
“妹子,既然你已經有了我兄弟的孩子,你就要堅強地活下去。郭凡,他一定會回來的。”張振聲音有些沙啞。胖子他們也略顯悲傷之色,卻也附和道“是呀,嫂子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大哥他一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