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凡出事這本就是已經發生了的事,女兒雖然受了不少苦,但是二老心裏還是非常清楚的,女兒自己是心甘情願的。而且郭凡現在這個樣子,想讓別人不擔心都不行!
郭凡畢竟是取了自己的女兒的,安月笙的母親在心裏也隱隱約約的有些心疼這小子,所以麵上就更不可能給郭凡臉色看。
郭凡雖然失去記憶,可是身體的記憶也依然存在,那種在安月笙的娘家呆著的感覺,很奇特。雖然他腦海裏認為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但是氣氛卻很微妙。
有一點溫馨,待在這裏很舒服。
“郭凡啊,既然今天來了。那就要待久一點,我跟你說,待會你媽做幾個菜,咱們倆。爺倆好好的聊聊。”安父是做官的人,一直都是鐵麵無私的,還從來沒有跟人這麼親近的說過話。
這話一說出來,郭凡就覺得鼻頭一酸。當一個人失去了記憶,就好像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他甚至不能確定這個世界是不是屬於自己的!
那種陌生的感覺,他也隻能默默承受。隻有安月笙,像是他溺水時伸過來的一隻手,可是他也不敢緊緊的抓住,他怕隨時就被這雙手給丟下了。
當然,這些感受,都是他深深的埋在心底的。身體上還記著的東西,給他理所當然的驕傲。
而此時安父的這一番話,讓郭凡莫名的安心許多。
所以他點點頭:“好。”
安家二老此時還不知道郭凡失去記憶了,隻覺得今天的郭凡有點老實過頭了。他從前開的時候,雖然話也不多,可是出於禮貌也會做一些事。
安父盡量壓下了心裏的疑惑,他想著,或許是因為郭凡出了事之後變得更穩重了吧。
安家二老執意要把兩人留下來,安月笙自然也答應了。隻是安母拉著她蘇買菜,讓她有些擔心。
郭凡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要是和爸發生什麼矛盾怎麼辦啊!
超市裏,安月笙表情緊張而嚴肅。安母拉著她四處看,一會兒拿起什麼問女兒,這個好不好,一會兒又問那個好不好。
安月笙出來的越久她就越擔心,後來幹脆不論母親問什麼,她都說好。
慢慢的,安母就意識到事情的不對了。她停下,拉住了安月笙:“你到底怎麼了,心不在焉的,不就回來一趟嘛!”
麵對母親的不滿,安月生根本不敢說實話。可是不說實話,又無法解釋這件事情,她隻能支支吾吾的搪塞過去。
母親就是最了解她的人,安月笙撒沒撒謊,她一眼就看穿了,是看穿了又怎麼樣呢?女兒都這麼大了,她不願意說,難道還逼他不成?
安母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你既然這個樣子,那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我知道你心裏現在就隻有郭凡那個小子!”
“媽……”安月笙不想母親覺得她無情,著急辯說。
“行了行了,你也不必多說了,郭凡那小子出事了,你擔心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兒!”
見母親如此理解自己,安月笙不禁動了別的心思。她之前不敢把郭凡失憶的事情告訴兩位老人,那是因為她怕萬一二老會逼著她離婚。
但是看眼前這情形,說不定是不會的,畢竟兩位老人還是尊重女兒意見的,更何況郭凡是個好人。
安月笙想了想,追上前麵母親的身影:“媽,我有事和你說,但是你得讓我先考慮考慮,要不然我呆會兒當著您和爸的麵一起說?”
安母抬頭:“你有什麼事要和我們說,直說就是了,這種事情還需要問過我們嗎?”
言下之意,就是安月笙名顯生分了。
安月笙想想也是,母親的態度很好,估計父親的態度也差不到哪裏去,這件事告訴他們應該也沒有什麼關係。
隻是遺憾的是,不能提前和郭凡商量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怪自己。
安月笙和安母到家的時候,安父竟然在和郭凡下象棋。看安父那高興的樣子,估計郭凡是輸棋了。
“嗬嗬,月笙啊,你不是說這小子會下象棋嗎?我看他根本一竅不通啊,連擺棋都不會啊,哈哈!”碰上了如此弱的對手,安父反而覺得很開心。
看到安父得意洋洋的意思樣子,安母就忍不住損他,說道:“你以為姑爺那是真不會呀,估計就是裝傻哄你開心呢!”
郭凡在一旁撓撓頭,說道:“我是真的不會,但是聽爸這麼一講,好像想起了一點什麼。”
眼看著郭凡就要把事情都說出來了,安月生趕緊上前說道:“那郭凡都是很早以前玩的了,這會肯定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