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芷汀蘭——給自己一個結局
岸芷:在嗎?
蕭啟軒:在?
岸芷:……
蕭啟軒:怎麼了?
還是鼓不起勇氣。
岸芷下了線。
從冰箱裏取出一杯冰水,灌進了肚子裏,冰冷刺激著胃,很疼。
夏日裏,陽光太過燦爛,穿透淡紫色的窗簾,有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傻瓜,在幹嘛?”韓宇軒在電話那邊說。
“傻瓜在和另外一個傻瓜講電話。”
“找到你要的結局了嗎?”
“你覺得那個結局還重要嗎?”
“似乎隻有你覺得重要。”一語中的。
岸芷微閉著眼睛,歪倒在床上,冰水還在胃裏翻江倒海,她的額頭沁出了汗珠,她想起了那年那月,那個冬天……
那一年,他們十八歲。
青蔥歲月,把愛情真的當成愛情,而且愛情隻是愛情,清純的像水,彼此透明的像空氣。總以為在愛情裏的彼和此,會一直幸福著,直到盡頭。而盡頭真的來了,就在某陣忽然闖進的風裏。那陣風帶走了蕭宇軒。
那陣風帶來了一場很大很大,下了很久很久的雨,而雨中隻有岸芷,和岸芷融在雨中的眼淚。
其實,早該明白的。離開的那麼匆忙,還可以因為什麼呢?
不過是將心從此處,放到了另外的彼處。
而岸芷似乎茫然不知,或者說,她根本不想知道,不願意相信,那些相守一生的誓言就這麼輕易的變成了謊言。
岸芷情願相信,存在著某種無可奈何的理由,把他們分開。
岸芷笑了,苦苦的笑了。
“怎麼了?”韓宇軒問,“笑的好奇怪。”
“美酒加咖啡,想到了過去,又喝了第二杯。想到了過去,我想喝酒。”
“你喝多了?”
“是。”岸芷繼續笑著,手一揮,水晶花瓶落在了地上,昨天收到的玫瑰散落了一地,“醉了這麼多年,還沒醒。”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一分鍾後,變成了忙音。
岸芷沒有流淚,她強撐著站起身,收拾起花瓶和淩亂了一地的玫瑰。
敲門聲此起彼伏,一陣高過一陣,攪擾原本不安的心情煩躁了起來。岸芷打開了門,正看見韓宇軒一臉壞笑的站在門口,“我來看,你醒了沒有。”
說完,推開門,徑直走了進來,打開冰箱,倒了一杯檸檬水,一飲而盡,“四分之一檸檬加半勺蜂蜜,融進800ml冰水裏,還是以前的味道!”說完,砸吧砸吧嘴,眼睛帶著笑,很愜意的歪在沙發上。
岸芷又好氣又好笑的站在門口,望著他,“你到是不客氣啊!真把這裏當成你自己的家啦。”
韓宇軒收起了笑容,“要真的是家,我可是要逃的。”語氣一轉,關切的問道:“怎麼了?臉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