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雄和任忠被攙扶著走到路邊的石頭上坐下休息,受傷的兄弟也被抬到一邊包紮,剩餘的兄弟們開始搜尋戰場上還有沒有活下來的人。
錢龍此時跟周雄和任忠在商量著是不是派人進山去尋找一下陶仲文他們,也順便打探一下山上還有沒有敵人。最後決定由錢龍和劉進帶領二十名弟兄進入大山山匪的巢穴去打探一番。
在眾人稍事休息以後,錢龍就帶領著二十名弟兄出發了。沿著彎曲的山路一路向大山深處走去。一路上再也沒有碰上一個山匪,那名神秘的射箭之人也沒有露麵。
在轉過一個突出的在路邊的一顆大石之後,麵前豁然開朗了。好像是在整個大山上被斧鑿刀劈出了一個空間一樣。除了出口這裏有一條小路之外,四麵全部被大山環抱,而且四麵的山崖竟然都是直上直下,沒有一點坡度,上麵一顆雜草都沒有,光禿禿的。
而在群山之間卻有一塊寬闊的空地,足有十幾畝地大小,真是鬼斧神工,造化天成,估計是被天外流星隕石衝擊而成的。
中間的空地上雜七雜八的搭建了十幾間茅草屋,分列在空地的四周,中間是一塊練武場,一排排的兵器架子豎在空地的邊上,現在很明顯都是空的。
錢龍吩咐二十名弟兄兩人一組,小心的搜索這十幾間茅草屋,而自己跟劉進則穿過廣場走到了對麵的山崖前麵。
錢龍心想這個地方作為一個山匪的巢穴的話,固然是易守難攻,隻有前麵一個入口,可是被人堵在門口的話,想要逃走那也是不可能的了,難道山匪就那麼自大?不給自己留條後路嗎?所以他想來搜搜看有沒有暗道之類的東西。
錢龍在光滑的山崖上摸索了大半天,也沒看到什麼暗道之類的東西,不禁自己感到好笑,可能是自己前世看金庸老先生的書看多了,世間哪有那麼多奇遇呢!這光滑的石壁,幹淨的可以照鏡子了,哪有什麼機關呢!
正在錢龍自我嘲笑的時候,弟兄們已經搜索完了那些茅草屋,紛紛稟報屋裏除了被褥衣服之外沒有任何的有價值的東西,不要說活人,連隻老鼠都沒有。
錢龍看沒有什麼收獲,就領著弟兄們走出了山穀,走到出口處向下觀望,可以隱約看見周雄他們的位置,發現那邊一片平靜,再四下裏往往,方圓幾十裏內的景物盡收眼底。除了鬱鬱蔥蔥的大片竹林之外,沒有發現任何陶仲文他們的蛛絲馬跡。
錢龍心中一緊,陶仲文可是來過這裏,即使從後麵繞不過來也不至於帶著人走遠了啊,他不可能不管自己這邊的死活,如果沒有路的話,他肯定會帶著人按原路上山的。可是看看天色已經半下午了,怎麼著他們也該出現了啊?莫非。
想到哪位神秘的射箭人,錢龍很是替陶仲文他們擔心起來,那個神秘人是敵是友呢?是想殺死黑大個滅口?那麼他們有什麼秘密不能讓人知道呢?還是誤殺了黑大個?難道這裏除了山匪還有一支神秘的力量不成?
不行,這裏一定還有什麼我們沒有發現的,想到這裏,錢龍又命令弟兄們再返回去仔細的搜一遍,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錢龍這次沒有去看光滑的石壁,而是也跟著去搜那些茅草屋,進到一間屋子裏,光線立時感到暗了下來,原來這些茅草屋隻有一個門,沒有窗戶,所以屋裏很暗。錢龍進屋以後睜大了眼睛仔細觀察,屋裏緊靠兩邊的土牆是兩排大通鋪,用粗大的竹子支撐起來,上麵鋪著茅草,亂七八糟的放著一些被褥、衣服。往通鋪底下看去,也是幹幹淨淨的沒有任何東西,隨手撿起一件衣服看了看,一股濃烈的汗臭味刺激的錢龍差點暈倒,趕緊扔在了一邊。
看來真是什麼也沒有嗎?錢龍無奈的走出了這間茅草屋,突然一陣爭吵聲打斷了錢龍的沉思。
“小六子,你去搜那邊,我來搜這間屋子。”
“這間我已經搜過了,不用搜了!”
“知道你前一邊的時候搜過了,為了仔細我們都是換著搜的,所以你們倆搜我那間,我們倆來搜你這間。”
“這。沒必要吧?都是自己兄弟,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哎,我說小六子,你怎麼回事?還學會頂嘴了啊?哎,不對啊,小六子,你怎麼突然長高了啊?”
“小六子,你幹什麼?”
“啊,你。你是誰?”
錢龍隨著“啊”的一聲,抬頭向那邊看去,之間有一個兄弟已經倒在了地上,另一個也搖搖晃晃的用手指著前麵的兩位兄弟,“你們,不是。不是。”倒在了地上。
錢龍急忙帶著劉進向出事的地方跑了過去,其餘的兄弟也紛紛從屋裏出來向那裏奔去。而那兩個中被稱為小六子的什麼的人,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冷冷的看著向這邊跑過來的人,寶劍上的鮮血正順著劍鋒滴滴答答的流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