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看到了妹妹的模樣,徹底從迷茫中清醒過來。
瞪圓了雙眼。
記憶一連串的浮現腦海。
“對了,不久之前,我被大祭司施展了催眠一類的幻術,昏死了過去!”
陸海恍然大悟,結合現在的情況,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獻祭儀式已經開始進行了嗎?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接著,又環視周遭,不斷的尋找一個人的影子,可是仍然一無所獲,
“該死,都這個節骨眼上了,羅鳴竟然還沒有來,他該不會是修煉到關鍵時候出現什麼問題了吧?”
陸海心中突然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
難不成要違背三天承諾?
難不成已經帶著兵器功法,一個人偷偷逃走了?
人在迫在眉睫的緊要關頭,總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負麵的臆測。
想到這,陸海咬咬牙,雙眼射出決然之色,果斷道:
“不行,不能完全期待於羅鳴,我也不能坐以待斃,陸露是我的親妹妹,我不去救她誰去救她?”
言罷。
陸海渾身一用力,正要霍地立起。
可屁股剛一離地,就被身後一股怪力拉扯,又重新坐了回去。
“怎麼回事?”陸海大訝。
三番五次的嚐試。
甚至已經累到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最後還是同樣的結局。
“我身上明明沒有鎖鏈,卻好像被鎖鏈捆住了一樣,根本動不起來!”陸海瞠目結舌。
如果不能動的話。
那豈不是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被送入魚口?
“不行,要死也要死在一塊,我絕不能獨活!”陸海目眥盡裂,正要繼續嚐試。
可就在這時,一道柔和的聲音如沐春風般飄入耳中:
“不要試圖反抗了,年輕人!”
陸海聞聲一怔,下意識的扭頭。
視線裏,月袍男正眉開眼笑的朝著自己走來。
正是大祭司。
陸海見後登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如被囚禁的野獸一般,雙眼猩紅的嘶吼: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卑鄙小人,你這個該千刀萬剮的偽君子!”
大祭司並不惱怒,反而笑得更加開心道:“嗬嗬,隨你怎麼罵我,反正你又改不了現在的局勢,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說到這時,大祭司故作沉吟,忽然雙眼一亮。
猛地彎腰俯身,低頭看向陸海。
那張溫文爾雅的笑容,如同撕裂的人皮麵具,崩壞得仿佛惡鬼一般猙獰,道:“哦,我想起來了,那句話叫做如果反抗不了,就要學會享受!”
陸海嚼穿齦血,發狂道:“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大祭司冷笑道:“叫啊,盡管叫啊,盡管像一條瘋狗一樣四處亂叫啊,反正我已經對你施加了聲音加鎖,別人又聽不到!”
“放……放過我妹妹……”陸海強忍著怒火,低下了倔強的腦袋,踐踏著自己的尊嚴,幾乎低三下氣的哀求道。
大祭司故作耳聾的俯下身子道:“啊?你在說什麼?風太大我聽不清楚!”
陸海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猛地抬頭,大聲重複道:“放過我妹妹,我來代替她,或者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她還小,她還沒見識過這個美麗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