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曹千秋回應。
庵天嘯倒是率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撫掌感歎道:“我就說他沒有這麼看重親情,果然如我所料的那般,一切與其親近之人都是他的墊腳石罷了!”
曹千秋索性破罐子破摔,甩手冷哼道:“對如何?不對又如何?”
說著,停止了腰板,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架勢,哂笑道:“即便你把真相分析得天衣無縫又能怎麼樣?血祭陣法已經發動,即便是你們現在合力把我殺死,也於事無補,麵對血祭陣法,你們根本插翅難飛!”
話音剛落。
辱罵聲頓時越來越小。
氣勢越來越弱。
直到再也沒有人有心情開口說話了。
一個個低頭頷首。
無言以對。
心情又重新跌落到了穀底。
一張張小臉煞白到仿佛大病初愈時的樣子。
是啊!
曹千秋說的也沒錯。
自己就算喊破喉嚨。
罵破天也沒有用。
一旦那個什麼陣法開始生效。
這裏的所有人都會一瞬間被榨成幹屍。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等死?
毫無辦法了嗎?
穆陽城的年輕人要占絕大多數。
他們不想就這樣英年早逝。
有些承受不住這種壓力的小姑娘。
甚至撲在父母的懷中失聲痛哭起來。
大呼:
我不想死的這麼早!
一時間。
如同連鎖反應似得。
滿城的都是哭腔哀歎。
看得庵天嘯自責不已。
拳頭攥緊得都快扣出血來。
他身為城主。
竟然隻能看著。
完全束手無策。
對付那個曹千秋。
或許他還有些手段。
然而麵對陣法。
庵天嘯真的是一竅不通。
更何況還是幾百年前那隻邪教的核心大陣。
想來更加非同凡響。
看著一張張不知所措的臉。
聽著一陣陣充滿絕望的哭聲和怨歎。
曹千秋倒是很享受的笑了起來。
任你們辱我,罵我,笑我,賤我,惡我,那又怎麼樣?
麵對血祭陣法。
不還是隻要老老實實乖乖等死的份嗎?
正在他笑得合不攏嘴的時候。
一道悅兒的輕笑聲卻如寂靜的夜空中炸開的煙花般傳來:
“嗬嗬,現在高興,未免也太早些了吧?”
曹千秋蔑視的看了過去。
隻見說話的不是別人。
正是虞玲瓏。
在場的,除了羅鳴,也唯有這個丫頭。
從始至終似乎從未為此擔心過。
她巧笑倩兮,好像一團和煦的春風,令人神清氣爽。
也感染了身邊美食佳肴菜館的成員們。
一個個表情堅定。
仿佛無所畏懼。
對於這種態度。
曹千秋倒是抱有一種厭惡加鄙夷。
都已經到這份上了。
為什麼不能麵對現實?
偏偏抱有一絲不可能實現的希望。
真叫人“同情”。
想到這。
隻見他唇角一勾,改為一抹譏諷的冷笑道:“我難道不該高興嗎?我忍辱負重,計劃了十幾年的大業,終於要實現了,對於你們來說,或許是一種絕望,但對於老夫來說,卻是一件普天同慶的喜事啊!”
“絕望?”虞玲瓏冷笑不已,搖了搖頭,以看向傻子似的眼神看向曹千秋,道:“怎麼就絕望了?”
曹千秋反唇相譏道:“死鴨子嘴硬,你是不是又抓到一根虛無縹緲的救命稻草,把希望這兩個字,通過補腦給生生無限放大化了?難道現在這個局勢,還不足以讓你們絕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