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
從未有過向現在這樣非常有默契並且斬釘截鐵的搖了搖頭,否定道:
“不可能!那個羅鳴不可能活著!”
“你也看見了,那小子遭受到了陳清源老哥近乎一邊倒式的暴虐,經曆無數次碾壓,即便是氣府五重也被活活玩死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是啊,老五,你出身於鍾鳴鼎食之家,翰墨詩書之族,怎麼能張口便說出如此不經過大腦的話來?”
“你若是說陳清源老哥一時心軟,對這幫路人產生了仁慈之心,我尚可一信,但要說羅鳴還活著,那絕無可能!”
麵對這幫人鏗鏘有力的否定。
艮字號光柱守護者不由開始猶豫起來,最後隻能壓下心底升起那一絲莫名的恐慌,長歎一口氣,
“或許是我真的想多了吧!”
“哼,當然了,老五你最好還是冷靜一下,等著陳清源老哥我的凱旋而歸吧!”紅杉嬌哼道。
艮字號光柱守護者點點頭。
他也很想讓故事沿著他們所期待的那樣發展。
可不知道為何。
自己的心總是莫名其妙的躁動不安。
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別說這幫複活聖教的人不信。
就連他們敵人。
公伯劍和牧院也暗自搖了搖腦袋。
羅鳴活下來的幾率就像是賭石頭一樣,裏麵藏著一塊上等璞玉的可能性太低太低。
“要是這都能活下來,那麼整個王朝都要對他刮目相看!”
就在公伯劍發出無力感歎時。
他們哪裏知道。
巽字號光柱範圍內。
那半跪下來的陳清源。
此刻正承受著無比的煎熬。
一邊是頭頂上方仿若泰山的壓力。
一邊則是苦練數十載卻抵不過人家的彈指一揮間的悲哀。
陳清源隻覺得自己的一生簡直活到了狗身上!
努力了大半輩子。
卻還是被一個孩子玩弄於鼓掌之中。
簡直生不如死!
可他若是覺得僅僅這樣就能了結的話。
那就大錯特錯了。
羅鳴可是恩怨分明,睚眥必報之人。
尤其是極為護短。
你打我可以。
但是不能對我的家人動手。
否則的話。
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要殺得你片甲不留。
很快。
陳清源便感受到那籠罩在自己身上,翻天徹地的氣場變化。
猶如從三伏夏日。
便成了臘月寒冬。
那種冷氣猶如細如蠶絲般鑽進自己的毛孔。
沿著他的奇經八脈,蔓延全身。
刹那間。
一股寒氣從脊椎尾從上了天領寶蓋。
陳清源從頭到腳遍體冰涼。
猶如赤身果體在雪山裏行走。
羅鳴那滔天的殺意於怒氣竟然讓這位橫練大師心中升起一絲絕望。
片刻後。
羅鳴終於開口。
隻見他皎若朗月,目似星辰,表情仿佛萬古青天,不喜不悲,猶如神之雕像,縱然是立在那裏,也給人一種無形的震懾,幾近窒息,道:
“陳清源,你可知罪?”
陳清源咬牙切齒,臉色陰晴不定。
羅鳴無視他眼中傳遞過來的濃濃仇恨,繼續我行我素的說道:“我羅鳴的家人,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碰,何況是你?”
陳清源忍不住反唇相譏道:“哼,是他們找死,這種螻蟻,我抬腳便可碾壓,他們的死,我為何要放在心上?”
羅鳴瞳孔倏然一睜,怒氣索繞,猶如決堤的大壩,開閘的洪水,奔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