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雨墨文采驚才絕豔,又聽說默居的蕭自清到了金陵,聽說雨墨有心幫金陵捧場,想是又有佳作,此事當真麼?”
“嗬嗬,之前是有人來提到過,不過雖然交情不算太深但是也不好直接拒絕,不過金陵才子遍地,應該用不到我班門弄斧的。聽說那蕭自清是風華絕代俊朗無雙,如果得罪了這麼出名的美男子,真是太不劃算了······”
之前唐雨墨也是這麼對張永旭說的,現在和陸謙和這麼說倒是把陸謙和逗樂了:“哈哈,雨墨真是風趣,不過雨墨如果對那蕭自清有興趣,沒準改天可以咱們一起去見見。”
“陸兄認識麼?”
“哦,不認識的,我也多年未在京城了,就算偶爾去一趟也呆不長時間,都是有事。竟未能一睹那京城第一公子的風采,不過那默居的蕭媽媽我還是認識的。如果她也跟著來了,那咱們要見見那蕭自清,還是不難的。”
唐雨墨故作驚悚:“陸夫人才貌雙全,陸兄口味居然還如此之雜?”
宋慈恩本來也就是在旁邊聽著,沒怎麼介入二人聊天,此時正喝著一杯茶,差點一下子沒把茶噴出來。陸謙和也是忍不住笑了半天,而後故意調戲他自己的娘子道:“你別說,當年雖然不如你,但是十年前也稱得上是一個美人啊······”宋慈恩笑著嬌嗔地拍了夫君一下:“得了吧你。”宋慈恩笑著和唐雨墨解釋道:“最初家父也是在京城為官,那時偶爾也會去默居幾次,不過最要緊的,是你那宋二哥,當年我那個弟弟啊,在京城也算是橫行霸道,簡直是京城禍害,他也最最喜歡拈花惹草,老往那默居跑,我一個女人家不好把他拉回來,就隻好讓謙和去揪著他回家讓父親教訓一頓,這次數多了,和那蕭媽媽居然就算是輸了,還算得上可以給幾分薄麵的熟人。哦,對了,聽說雨墨對武學很有興趣?”
“恩,怎麼啦?”唐雨墨看到本來顯得有些無聊的宋慈恩也高興的加入了話題,也笑著回答。
“當年慈典也是的,他最最喜歡舞刀弄劍,還喜歡去找人家江湖人士交流切磋,經常弄得個遍體鱗傷,後來他從軍以後也是這樣,沒少受傷呢。”宋慈恩說到她那個弟弟嘴裏雖然都是怪責,但是語氣裏還是帶著姐姐的寵愛的。
“這個我之前倒是沒聽宋老提過。”
“因為沒什麼好提的,也不是多有麵子的事呢,又不是什麼武學高手,他不過啊,就是仗著塊頭大,有幾分蠻力,現在也不知道武學進步了沒有,不過他這些年還是立了點軍功的,也有點升遷。不過他倒也不是靠蠻力耍橫升遷的。他也算是個懂事的孩子,往年都不和家裏說這些,主要是怕我們母親擔心。現在他在銀門一帶駐守,比我們還早接到消息,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還沒回到,估計是被些別的事情耽擱了,到時他回來,我們再邀雨墨你們去我們家裏做客,估計你們會很能聊到一塊呢。”
大家又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通,宋慈恩道:“我這胃口,竟是太貪吃了些,還麻煩丁香姑娘再給我去弄點糕點來。”
唐雨墨知道他們是有話要說,就對丁香說:“丁香,你親自去給陸夫人做幾個可口的點心來,你親自動手,別讓些下人動手。”
丁香答應著出去了,宋慈恩看著眼前的年輕女子,看起來還那麼年輕俏麗,但是說話做事卻是如此的滴水不漏,從剛才不經意地誇獎自己讓自己融入話題,又到現在自然而然地支開下人,都可以看得出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孩子,心裏隻是可惜她嫁進了一個商賈之家。
丁香出去以後,陸謙和壓低了嗓音問道:“不知道雨墨對於這次刺殺和以後發生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唐雨墨看了陸謙和一眼,又看了宋慈恩一眼,淡淡笑道:“陸兄這次回金陵,主要還是為了查清此事吧?”
“雨墨果然料事如神,前幾天嶽父大人還說到,雨墨必定是可以料到一些事情的······”
“談不上料事如神,不過就是知道宋老故意把刺殺者給放跑了而已。”
陸謙和聽了,茶杯停了一下,把杯子放下,宋慈恩也是表現了小小的愕然,但是未說什麼。陸謙和過了很久才歎了口氣道:“其實也不能說是嶽父大人故意。因為薛駙馬那邊是故意讓些破綻做餌,打算引出幕後黑手而已,誰知道他們太厲害,居然讓他們劫獄成功了。父親最開始也料到了這個結果,不過劫獄成功事情真的發生時,心中也難免失望。其實金陵這邊,薛駙馬的勢力已經很大了,但是現在看來,哪怕是在駙馬府裏,也未必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