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自於莫凡的暴怒一擊之後，可以說，在這樣的一種的實力的絕對的碾壓之下，李毅的確是沒有了任何的機會。
屬於李毅的生命之路，也走到了他的盡頭了，不過，這樣的一種結果，李毅可以說，絕對是沒有任何的後悔，因為這樣的一個結果，不是他所能夠改變的。
另外，在這樣的一種的壓力之下，李毅也在屬於他的生命的盡頭，踏出了他的一生之中，最想要踏出的一步。
而且，在屬於他的生命的最後的一刻，李毅也做出了一個屬於他自己，沒有依賴任何人的一個選擇。
拋棄了之前的一切他人所希望他所堅持的東西，在生命的最後的時刻，做回了真真正正的自己，沒有了來自於外界的任何的負擔以及背負，可以說是完全切斷了來自於外界的一切的牽連，真正的實現了屬於他的化蝶。
不過，雖然等待著他的最後的結果，仍然是無法避免的一種死亡，不過，對於李毅個人來說，所象征的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雖然李毅死了不過，屬於在麵對死亡的懷抱之前，至少，他重新獲得了自由，作為一個完全自由的靈魂，沒有任何的其他的多餘的烙印，開啟了屬於他的一段嶄新的，同樣也是未知的旅程。
而在莫凡合上了李毅睜著的雙眼是，似乎，在這樣的一個時候，他的那樣的一顆波瀾不驚的心，竟然在這個時候，有了一些的波動，這樣的一種的波動，是莫凡所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莫凡在看到了屬於李毅的結局了之後，心中有著的是一種極其複雜的感情，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像一塊大石頭一樣，一直噎在了莫凡的胸口，讓莫凡感受到了一種極大的不舒服。
莫凡十分隨意的，坐在了李毅身邊的地上，絲毫不在意滿是灰塵的地麵，現在的莫凡，不過是隻想要找一個地方，安靜的坐上一會兒罷了。
莫凡的左手，在口袋之中摸索著，掏出了一百煙，塞在了嘴上，用打火機點燃。
跳動著的火星，在這樣的一片的昏暗之中，閃爍著，映照著莫凡的臉龐，顯得，是有那麼一些的滄桑，還有著一種，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特殊的氣質。
明滅的火花，昏暗的世界，似乎，在親吻這一抹多變的鬼火一般，讓人難以用任何的話語來形容。
莫凡就這樣，在李毅的屍體的邊上，吞吐著煙霧，煙草的味道，有那麼的一點都嗆鼻，那一股辛辣的味道，順著呼吸道，一直進入了肺裏，不過，這樣的一種的感覺，也正是莫凡所追求著的。
沒過了多久，這樣的一根煙，就已經在空氣之中，化作了灰燼，而莫凡，則是將煙蒂，狠狠的在地麵之上，碾了一下。
在煙草燃燒之後，所留下的餘燼，也最終，在這樣的一種的條件之下，化作了死灰，就像是莫凡的身邊的李毅一樣，隻留下了燃燒盡了生命的一副沒有任何意義的軀殼罷了。
莫凡低下頭，看了一眼失去了任何生機的李毅，嘴角則是掛起了一絲發自內心的苦笑，這樣的一種的苦笑，則是包涵著許多，難以描述的情感。
這樣的一種苦笑，似乎，包涵著一種對於人生的深深的嘲諷，似乎，也是迷失了屬於自己的方向的莫凡，對於自己的一種無情的自嘲。
或許，就是在華夏的這一塊的土地之上，莫凡這個曾經沒有任何哪怕是一絲的情感的地下世界的暴君，卻沾染上了所謂的情感。
也不知道，這樣的一種的改變，對於莫凡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這還不得而知。
在掐斷了這一根煙之後，莫凡自然也沒有任何的心情，以及時間繼續在這樣的一個地方，毫無止境的消磨下去。
在這樣的一種的環境之下，所被消磨著的，可絕對不僅僅隻是時間，還有的是屬於莫凡的那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