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讓蘇紫一人出去,柳心海如何能夠放心,直到此時他才發現,對於保護蘇紫的事情而言,他想得太簡單了,他也是此時才覺得,自己的能力確實有很多欠缺。
“蘇紫小姐,我們走吧,您的老朋友還在等著您呢。”
那個外國男人用臂腕夾住了蘇紫的手,而後帶著蘇紫向一邊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柳心海、陳助理等人麵前。
而堵在救護車後門的匪徒們,也在隨後將車門關上,包括柳心海在內的車裏的人,都將視線轉向了兩邊的車窗,親眼目睹蘇紫被送進一輛黑色轎車裏,目送那輛黑色轎車漸行漸遠,他們不敢動,因為他們同樣看到,這輛救護車周圍有著許多端著槍的蒙麵匪徒。
當那輛黑色轎車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裏,救護車周圍的蒙麵匪徒才紛紛乘車撤退,柳心海也才敢踹開車門,從救護車裏跳了下來。
柳心海很著急,他將所有人都趕下了車,然後自己駕著這輛救護車,追向了那輛黑色轎車。
也就在柳心海駕車剛剛離開的時候,一輛警車開了過來,從中走下了一男一女。
男的穿著襯衣與休閑褲,身形有些消瘦,衣服上還帶著鮮血;而女的則穿著一身警服,身材高挑而勻稱,秀美的臉色帶著幾分英氣。
這一男一女就是剛剛趕到的於飛與白秋霜,他們下車後,就跑到了陳助理與幾位醫護人員跟前詢問情況。
問明情況後,於飛直接轉身,又跑向了那輛警車,白秋霜也跟了過來。
“白警官,你還是不要跟著了,一來實在太危險,二來這些人也需要你的照顧,需要你叫車來把他們接回去。”
上了車後,於飛一邊發動警車,一邊對白秋霜好心提醒道。
“我是警察,我比你更有義務去追擊歹徒,解救人質。”
白秋霜卻搖頭,道:“至於這些人,他們現在是安全的,一會兒自然有人來照顧他們,接走他們。你還是快開車吧,別耽誤時間了。”
於飛確實不想耽誤時間,所以他沒有再去多說,發動車子後,就沿著陳助理等人剛才所指方向追去。
一輛黑色轎車,此刻正順著沿海岸的馬路上行駛,在這輛黑色轎車的後麵,還跟著六輛黑色的商務轎車。
黑色轎車之中有四人,其中就有蘇紫,她是坐在後排,一個看著也就二十歲剛剛出頭的外國年輕男子坐在她的旁邊,而之前將她從救護車裏接出來的那個外國中年男人此時則是在前麵的副駕駛位上,而在正駕駛位上的則是一個戴著墨鏡的外國大漢。
“蘇紫,我們又見麵了,你覺得我的漢語說得怎麼樣?”蘇紫身邊的外國年輕男子有著一頭金發,上身穿著一件很寬鬆的大花褂,下身則是一條牛寨短褲,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由許多金屬製的骷髏頭串聯起來的項鏈,整個裝扮有些流裏流氣的小混混風範,而他的漢語卻說得很別扭很生澀。
“埃爾默,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紫側首,盯著身邊的外國年輕男子,滿臉氣憤的樣子。
雙方都能叫出對方的名字,顯然之前是認識的。
喚作埃爾默的外國年輕男子,不僅有著一頭金發,皮膚也很白,藍色的眼瞳,高高的鼻梁,微微凹陷的眼窩,紅唇皓齒,又長又直的眉毛,是一副典型的歐洲人麵孔,而且算得上帥氣。
隻不過埃爾默不僅穿著花哨流氣,臉上還帶著幾分戲謔與玩世不恭之意,再加上他帶著一條邪異的項鏈,怎麼都不能給人一種歐洲貴族或紳士的感覺。
“就是想跟你敘敘舊。”
埃爾默又裝出一副很無辜很委屈的樣子,道:“不要一直是這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嘛,怎麼說我們曾經也是同學嘛。”
“我覺得你有什麼話還是直說比較好。”蘇紫依然是一副冷漠的樣子,任誰被這樣請來聊天都不會有好心情。
“還記得我們上學的時候我向你表白的事情嗎?”
埃爾默把玩著自己手裏的一副墨鏡,貌似悲痛的道:“當時你無情的拒絕了我,讓我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
蘇紫隻是皺眉,沒有出聲接話。
“畢業後,我父親讓我來接管在亞太地區的業務,我剛到這邊就想到了你,可每次想到你,我都會陷入無法自拔的瘋狂中,就像是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我的心髒與靈魂……”
“可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等埃爾默說完,蘇紫就已經忍不住截話過來。
“嗬嗬,沒關係的。”
埃爾默笑著搖頭,接著道:“雖然都說愛情是講究雙方情投意合,單相思是沒用的,不過在我這裏,這並不是一條必須遵守的法則。我父親也曾告訴我,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必須盡全力去爭取,哪怕是不擇手段;我父親還曾說過,如果遇到自己想要的女人,必須要下手快,不然她就會成為別人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