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墉城,變得竟是比以往更加繁華。
無數身著五大門派服飾的弟子,在城中往來遊走,就連原本鎮守在城門的士兵,竟也換成了五大仙門的弟子。
天機靜躺在木床上,眼望著茅屋的天花板。
自從三日之前,整個大陸就開始不平靜了。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黑氣,以席卷之勢迅速遮蔽了整個大陸的天空,陰冷的氣息充斥著整個大陸,與此同時,還有無數鬼物無端出現,吸食活人血肉,整個大陸,突然之間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為了蒼生的安定,五大仙門當機立斷,派遣眾多弟子下山,四處伏魂鎮鬼,除開那些精英弟子被遣到外處,其餘的大部分弟子,都被留在了中州大陸的各大城鎮,保護凡人的安危,除了攬仙鎮。
攬仙鎮,從三日前那場異變開始,就已經完全和外界失去了聯係,五大仙門也曾派出過弟子前去查探,但詭異的是,前往查探的弟子沒有一個人能夠回得來,而每當有一個弟子前往攬仙鎮,那麼,就意味著又是一個命牌的破裂。
“這場妖異的事情,來的太不自然了。”天墉城城樓頂上,一位身著麒麟戰甲的男子,倚坐在牆洞之上。
男子眺望著遠方。
“南通掌門。”從男子身後,走來一位金衣男子,赫然正是當日與其他門派一同去問詢天機的五人之一。
“有什麼發現麼?”南通不在意地說道。
“巡邏弟子似乎在城外發現了一具玉柱洞弟子的屍身。”金衣男子稟告。
南通眉頭皺起:“那又如何,眼下的情況,會死幾個弟子又有什麼奇怪的,找人埋了不就好了,何況,又不是我雲霄洞的弟子。”
“可是……”金衣男子還待再說。
“可是什麼可是,日後這等小事,不要再來煩我了。”南通冷冷說道。
“……是。”金衣男子咽下想說的話,退了下去。
“你下去的時候,順道去看看玉柱洞的沉魚掌門是否到了,按情報來看,沉魚掌門應該是近幾日就會到天墉城。”南通吩咐著。
“你怎麼還不下去?”南通聲音中有了一絲薄怒,轉過頭,看向那個尚還駐在原地的金衣男子。
強大的氣勢撲麵而來,壓得金衣男子頓時麵如金紙。
“掌……掌門,那個城外被發現我玉柱洞屍首,好……好像就是沉魚掌門……”
“那又……什麼!”南通的臉色,許久沒像這樣的震驚了。
自從成為了金係的掌門人後,幾乎沒有事情能使南通感到驚訝,但這件事……
“你不是說是弟子屍首嗎!”南通聲音中的怒氣,已然是克製不住的感覺。
“弟子,弟子不敢妄言。”金衣男子顫抖著聲音說。
“那屍首在哪裏?”
“在……在官道北路的一處小池旁。”
金衣男子的全身都開始在顫抖,他很久沒有見到過掌門如此失態,他已然在準備承接掌門的怒火了。
但,隔了許久,都不見掌門再度說話,金衣男子壓著恐懼小心翼翼地抬起了頭。
當抬起頭之後,金衣男子愣住了,在他麵前,哪裏還有掌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