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權臉色陰沉得像是要下雷暴雨。
兒子李懷義躺在病床上,腦袋上纏著紗布,顯得楚楚可憐,看得他十分心疼。
這兒子從小命就不好,得了先天性心髒病,雖然因為自己是醫生的緣故,對他的病情控製得很好,很少出現緊急情況,但先天的缺陷始終無法治愈,成了他心頭的一塊心病。
正是因為如此,李明權對這個兒子一向是十分寵溺,連大聲吼一句都怕李懷義犯了心髒病,死在自己手裏頭。
而眼下,看著兒子居然被人打成這樣,他心頭惱火,再從兒子口中知道,那個叫周臣逸的學生居然就是罪魁禍首之後,就更是怒不可遏了。
“爸,你可一定得為我做主啊!那個叫周臣逸的,實在太囂張了!”
李懷義其實沒有受多大的傷,但卻是咽不下這口氣,觀察過了李明權的臉色之後,惡人先告狀。
“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繼續這麼猖狂下去的。”
“懷義,你那幾個朋友呢?”李懷義接著詢問。
其實他已經猜到,李懷義肯定是叫了社會上的人卻找周臣逸的麻煩了,結果卻是吃虧。但他並沒有責怪李懷義,而是默許了他這種行為。
“爸,他們在樓下的集體病房。爸,他們傷得更重,我懷疑還是那周臣逸搞的鬼。”
“哼,不過就是一個山裏出來的小子而已,哪兒有那麼大的能耐,叫得動黑道上的人?好了,你休息吧,我下去看看他們,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社會上的人,咱們雖然不適合跟他們走得太近,但基本的禮數還是要做到的。”
李明權叮囑了李懷義幾句,就轉到樓下,順哥等人的病房。
此時,蝦米正站在順哥的病床前,神色不善。
“老大,你可得為我們兄弟幾個做主啊!”
順哥和其他幾個人,身上全都纏得都像是木乃伊一樣,呻吟不止,對著蝦米痛哭流涕的。
蝦米咬牙切齒,看著這幾個小弟,就好象看到了不久之前的自己一樣,惱火得想殺人。
前段時間,蝦米被周臣逸揍了兩次,又在麻將館被雷豹提著,到銀行提了一百萬轉給了周臣逸當孝敬的費用。
那一百萬,幾乎就是蝦米的全副身家,這一下子讓他一夜回到解放前,日子過得憋屈無比。
而也正是因為那一次的事件,蝦米心裏頭始終憋著一股火氣,想找人發泄。
這倒不是說蝦米想報複周臣逸,其實他已經很清楚了,自己壓根就幹不過周臣逸,就連自己老大雷豹,還有另外兩個城區的老大都被周臣逸收了,成了小弟,自己還能有什麼作為?
如果還要跟周臣逸過不去的話,那不是茅坑裏點燈,找死嗎?
所以,蝦米並不是想報複周臣逸,而就是想機會發泄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不痛快而已。
而這順哥,是他最近剛收的小弟,因為會來事兒,所以挺受他的喜歡,而如今看著順哥和其他幾個小弟被人揍成了豬頭,他這個當老大的,自然是不能忍氣吞聲了。
“放心,順子,有老大在,老大給你們出氣!說,打你們的人,到底是誰啊?”
“老大,我也不清楚啊,那兩幫人不像是本地的,尤其是第一幫人,簡直就是職業打手,一個個彪悍得很啊!”
“哦?難道都是外地的?”蝦米納悶。
最近花都黑道基本上都被周臣逸給收編了,按照道理來說,要是組織裏頭有動靜,自己不可能不知道,這樣一來,他自然而然就聯想到了外來的人。
“有可能。”
順子這話,可算是把蝦米給帶進溝裏去了。
在花都,蝦米現在擔心的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因為金龍和麒麟的人,如今其實也算是自家人了,要是搞不好,大水衝了龍王廟,但回頭自己肯定是要被老大雷豹大嘴巴抽不可。
而順子這話,堅定了他找人瀉火的念頭,外地人?那就不怕了,而且,外地人來了花都,那自己就相當於是半個地主,無論怎樣,都有雷豹撐腰,就算雷豹不行,還有周臣逸那一個妖孽!
“順子,你想老大怎麼做?說吧,老大一定給你辦到!”
“謝謝老大!老大,其實我有注意了。光是整治那小子還不夠,還有一個臭娘們,我也非一塊兒辦了不可,不然小弟的這口氣咽不下去啊!”
“這樣吧,老大,我這兩天就出院,和兄弟們把那臭娘們給綁了,然後,引那小子出來!等那小子一出來,老大再出麵,幫我狠狠整那小子,你看行嗎?”
“很好,順子,你重傷在身,還能想著幫我分擔,很不錯。那就照你說的辦。老大選好地方,你就帶人過去,到時候,女的咱兄弟倆一起享受,男的,我幫你解決了,哪怕是要他的命,老大都給辦!”